於鶴松收到訊息後立刻做了安排。

所以在紀允禮大晚上故意帶著紀二柱和紀有慶出門還到比較荒涼的地方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就那麼攻向了他們。

紀二柱和紀有慶就是兩個老實的莊稼漢子,哪裡見識過這些?

當即就被嚇到了,但常年幹農活也稍稍會兩下子,至少不是站在那待宰的羔羊。

眼瞧著紀二柱就要被傷到,紀允禮從一側狠狠將他撞開,這一撞兩人跌落在地,那大刀卻是沒停,直直朝著紀允禮的手臂而去,要知道紀允禮可是個讀書人,沒了手臂當如何?

紀二柱嚇得爬起來就要去給紀允禮擋,可看著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把飛刀憑空而來,將那大刀給擋開,緊接著一群官兵就那麼冒了出來,為首的赫然是馮向成,而剛剛那把飛刀便是出自他手。

黑衣人怎麼也沒想到衙役會出現,第一反應就是逃走,可那麼多衙役哪裡會讓他們跑了?

就這樣,一群黑衣人被馮向成給抓住了,再然後縣衙直接連夜開堂。

登聞鼓一敲,哪怕此刻已然是大晚上,也一點兒都不影響有百姓來圍觀。

而這敲鼓的是紀允禮,至於告誰,自然是那黑衣人。

而那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自信,一點兒都沒掩飾自己是李府的人。

所以當李明被帶上來,看到他府裡的人被抓了的時候,整個人傻了,再然後便是瘋狂喊冤。

他的手下倒是忠誠,直接自己認了罪,但下一刻府衙就拿出了李明傳出去的字條,讓這認罪成了笑話。

於鶴松一拍驚堂木,“李明,還不認罪?”

李明自然是還想狡辯的,於鶴松這會兒又拿出了一些白日裡沒有的新的證據。

李明是被人陷害,但是也不無辜,陷害之人可不是為了栽贓陷害,而是設計讓李明捲入是非犯下錯誤。

鐵證如山,李明辯無可辯,於鶴松直接就定了罪,本該殺人償命,但人不是當場死亡,屬於過失殺人,律法上判不到償命,卻也足夠被判流放荒蕪北地。

再加上又意圖指使手下傷人,罪加一等,家產全部充公不提,流放也從有年限變成了終生至死。

李明被定了罪,如此說來紀明宇就是冤枉的了,喜悅來得竟是這麼突然。

紀明宇沒想到李明這麼蠢,這個關鍵時候還幹這種傳字條害人的事,不是上趕著找死是什麼?

“本案到此塵埃落定,李明之罪年後執行。”

之所以是年後自然不是因為對李明仁慈,而是對衙役,畢竟犯人需要衙役押送,這年底還剩三四日,不差這幾日。

“好……”此案審理不可謂不精彩,門外圍觀百姓見此當即叫好。

“如此,嫌疑犯紀明宇在此案之上無罪。”

這一句一出,紀明宇終於放心地笑了,他沒事了,沒事了。

紀明宇笑了,衙門口的紀二柱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喜悅得完全合不攏嘴,“慶哥兒,宇哥兒沒事了,他沒事了……”

就在這時,只聞堂內縣太爺話鋒一轉,“此案你是無罪,但這幾日查證之時發現了一些另外的事,你涉及了一樁小半年前的下毒之案,犯事那人還跟你是親戚,不知你可還記得喬財俊給紀允禮下毒一案?”

上一刻天堂下一刻地獄,就是此刻紀明宇的感覺,連害怕都來不及生起,他整個腦子滿滿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