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讓人焦急的。

紀允禮嘴上說著要等開堂審理,人卻是並沒有閒著,在稍做休息之後,就開始出門四處打探案件,去衙門,去出事的凌霄閣,連著兩日的奔跑下來,臉色都白了幾分。

看著紀允禮這般盡心盡力,紀二柱慚愧極了,卻愣是沒說一句讓紀允禮莫要如此奔波勞累的話。

在這樣的忙碌下,終於等來了開堂審理,彼時是來鎮上的第三天,公告是前一天傍晚貼出來的。

為了佔一個極佳的位置,紀允禮三人提前半個時辰就來到了衙門前,然後站在那生生等了半個時辰。

“威……武……”

一聲威武敲棍之後,縣太爺上了堂終於開審。

而彼時衙門前也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帶犯人李明。”於鶴松一聲令下,主犯李明就被兩個衙役給架著拉上了公堂。

犯人帶到,下面便是一系列審案流程。

既然鎖定李明是主犯,自然是有一定的證據的,一開堂縣太爺便列舉出了種種證據,以此來給李明機會反駁申訴,若是反駁申訴不了,便剛好公證定罪。

李明都從別的地方躲櫻落鎮來了,自然是對自己的處境有一定了解的,同時也是做了一些防備措施,至少出了事能有人頂罪,顯而易見,那個人不是他人,正是自己撞上去的紀明宇。

這不縣太爺剛宣讀完罪名,詢問李明有什麼可說的,李明就立刻喊冤,緊接著在喊冤的這個過程中,不著痕跡的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紀明宇的身上。

紀明宇抓來的時候只是說有嫌疑,要配合相關調查,然而此刻經過李明這麼一言語,那是所有的罪責都落到了紀明宇的身上。

哪怕紀二柱是個老實的莊稼漢,也聽得一個明白,懂得一個分眀,以至於碩大的一個魁梧體型,愣是軟了腿。

要不是紀有慶眼疾手快地扶住,這會兒怕是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紀二柱活了大半輩子都沒個主意,事事都是王紅燕出頭,這會兒不知所措的他,下意識就緊握住了紀允禮的臂膀,滿面慌張和無助。

“禮哥兒,怎麼辦?這要怎麼辦?你可一定要幫幫宇哥兒呀。”

每出口一句那握著紀允禮臂膀的力道就重一分,過重的力道讓紀允禮本就蒼白的面色不由得都蒼白了兩分,而對此他卻分毫不覺。

紀允禮卻也沒計較,而是溫和安撫道:“二叔你別急,這事還得看縣太爺怎麼審,凡事都講究證據,不是說憑誰嘴上幾句就定罪的。”

這話雖然並不能太過安紀二柱的心,但也算安撫了幾分他的慌亂。

“帶犯人紀明宇。”

就在這時,公堂上縣太爺再次開口下令。

不多時,紀明宇就被帶了上來。

本就瘦脫了骨相的紀明宇兩日不見,看著好似又瘦了幾分,而被關了兩日,雖然沒有看上去太不好,但到底關了兩日,多少有些狼狽。

而這狼狽,對於好面子至極的紀明宇來說,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狼狽,更是心理上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