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人今年沒升遷,應該是受之前匪徒一事受累,關於這事有一點後續,大人也不知清不清楚。”

提到升遷一事,於鶴松就滿肚子心酸,倒不是不想他自認倒黴的事竟然還有後續。

“此話怎講,你可是知一二?”這完全就是下意識一問。

“草民的確知道一二,這不剛巧在藍州城讀書,就獲知了一二。”

紀允禮這是先告知了一下訊息的來源,隨後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早之前從大人這裡逃走的匪徒後來逃去了藍州城,青州更是派了州同知去往藍州城,為此事沒少奔波。”

“後來經由藍州城守將府大公子出動孟家軍查證,此乃是胡人奸細作祟,為此,大公子直接對藍州城進行大型整頓,收拾出了好一番異心之人,更為此上奏天聽,陛下還為此做了賞賜嘉獎,直接將賞賜送來了藍州城。”

於鶴松怎麼也麼想到還有這樣的後續,又是胡人又是上奏天聽的。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紀允禮這話裡話外可不是隻是簡單的聽說,而是明顯就對這事的內里門清,連誰上奏天聽都知道,這明顯就透露著不一般。

摸爬打滾多年的官場經驗瞬間讓於鶴松挺直了脊樑,對待紀允禮也多了幾分不自覺的重視。

“沒想到這裡面竟還是有這樣的事,這些個胡人真是可惡。”於鶴松並沒有表達出來什麼,而是說了這麼一句。

紀允禮也不在乎於鶴松揣著明白裝糊塗,總歸他也不是要他違背意願去做什麼。

“我告訴大人這些,只是讓大人知道,這事以後不會累及大人。我要說的還是這楊李村的合同一事,這事乃是我夫人為同仁堂和村子裡牽的頭。村子裡的土適合種藥材,不止楊李村,包括周邊幾個村落皆是。一直以來,村民們都只是自給自足的種植一些吃食,卻是不懂這些。”

“我夫人發現了土壤適合種植藥材的事,便與里正言語,之後讓里正那邊負責村子裡的銷售對接,而這無論是買種子還是教授種植,同仁堂都會負責,只需要成熟以後賣給同仁堂即可。而這同仁堂是孟家商會旗下,而這孟家商會則是藍州城守將府大公子為東家,絕不會出現坑蒙拐騙百姓一事。”

“這幾日村子裡的里正正在跟周邊幾個村接洽相關事宜,而櫻落鎮周邊村落可不止那裡的幾個村落,里正一人也做不出來那麼多事,但縣太爺你不一樣,你派人接洽談何,不止讓人信服還方便快捷,一旦周邊村落皆走上種植藥材這條路,那是無論百姓的生活水平還是地方的稅收那都是大大提高。”

“而這種植一事從普及到收穫,一個月兩個月的肯定不行,少不得要一兩年,在發展發展,剛剛好又到了大人升遷考核的時間,大人覺得如何?”

紀允禮說話直接沒停頓,將一系列的藍圖全都給於鶴松勾畫好了,怎麼做以及一些後顧之憂都給他說的明明白白,這還要覺得如何?自然是覺得好極了。

於鶴松激動得都差點要失態,他就說這紀允禮是他的福星,一來就幫他解決問題,他正愁要做出多少業績才能彌補過錯在三年後升遷,這麼大塊肥肉就放在了他面前,要如何如何能不咬?

幾乎都沒猶豫,轉頭就看向馮向成就吩咐,“去找師爺,找出相關楊李村和同仁堂合同公證的相關事宜,拿來給本官看。”

馮向成也已然聽得滿是震撼,震撼到有一種要破開紀允禮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這麼好用。

“是,大人。”馮向成當即領命轉身就走。

眼瞧著馮向成走了,紀允禮卻是並沒有趁機說什麼,而是端起了一側的杯盞喝起了茶。

紀允禮不急,於鶴松卻是急了,這會兒可不是他拿架子的時候了,不過於鶴松沒直接說,而是問道:“對了,不知這一趟來尋本官是為何事?”

這麼大一張藍圖給他了,他怎麼也得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