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也別賣關子,你跟叔直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活計要提攜你楊樁弟弟?”

陸月不答反問,“這幾日村子裡對禮哥兒的微詞叔可聽到?”

聽到這句,楊茂國一時間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麼表情出來,最後就那麼輕應了一聲,“嗯。”

“叔也知道,我懂草藥,也會些醫術,這不在外面剛剛好就幫了一個夫人。夫人甚是喜愛我,後來便認了我做義女。夫人家裡開藥堂,藥物來源也都是從各地買的。回來前,我就想到了我們村子,這泥土甚是適合種草藥,不止我們村子,周邊幾處也是極其適合。”

“早之前我也說過帶領大家種草藥,但叔你也知道,禮哥兒要考科舉,也離不得我照料,所以這事定是不能成了,畢竟種草藥也不是嘴上說說。再一個,草藥種出來之後也得有地方銷售,叔說是不是?所以我就跟我義母說了在我們村子種植藥草的事,為鄉親們爭取了很大的福利。”

“讓他那邊派人過來指導大家種植藥草,種完之後也由他們收購銷售,種子也在他們那裡買,比市場價低的價錢。還讓我們村裡人自己領導接頭。叔你看,由你牽頭,去跟鄉親們說,跟著誰種不是種,還可以直接銷售賣給她,就鎮上的同仁堂,信譽鄉親們都知道。”

“至於銷售這一塊,叔你可以培養楊樁弟弟做這個交接人,周邊村子叔你也可以去做交涉,這事要是成了,叔你得記一大功,楊樁弟弟也能謀個好前程。”

楊茂國讓陸月不賣關子,陸月就不賣關子,咔咔一頓說,而聽完的楊茂國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己,這簡直就是大好事,於自己於楊樁都是大好事。

他就說紀允禮怎麼會是那樣冷漠的人,卻原來本來就不是人家紀允禮做了什麼,而是這陸三丫,這才是福星,是那紀允禮的福星,也是他們楊李村的福星。

“本來這事我想年後說的,畢竟年底了,所有人都要回家過年,想著年後一說就實行,大家也不會覺得我說空話。可叔你也知道,這幾日外面對禮哥兒的那些言語著實難聽。”

“叔該比我清楚,那些個叔伯嬸嬸早先的確說話不善,我家禮哥兒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家裡面,誰不知道我們三房不受待見,要不是二嬸那嘴太過分,我家禮哥兒哪裡能頂嘴,偏偏祖父還向著二嬸,我……”

後面的陸月沒說,但一臉難過的樣子足夠說明一切。

好處陸月允在先了,那般無法拒絕的好處,對付點流言對一個里正來說算什麼。

“三丫,你別難過,這事叔立馬就去整頓,鄉親們也並非本意,只是不清楚真相,王紅燕那嘴大家也知道……”

楊茂國那叫一通安慰,最後親自送了陸月出門,然後急忙就去交涉去了,這種事遲一刻指不定就沒了。

來之前,紀俏俏是不知道這種草藥的事的,而陸月跟楊茂國說正事她也是不能插口的,那樣不禮貌。

直到這會兒,兩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紀俏俏有些不明白的詢問出口,“嫂嫂,他們那麼詆譭大哥,你作甚還要這麼幫他們?”

陸月認了個義母她知道的,早先一回來就同她說了,可這憑什要幫那些罵她哥哥的人。

“嫂嫂沒有幫他們,嫂嫂在賺錢。”她現在也是商人,無條件幫人,還是詆譭紀允禮的人,怎麼可能。

而這既賺了錢,又賺了名聲,還能給二房和老太太添堵,更能推動計劃,這一舉都四得了,何樂而不為?她很期待場面反轉後二房和主屋那邊的反應。

“嫂嫂怎麼賺錢?”紀俏俏一下沒明白。

“傻丫頭,那是嫂嫂的義母,你說嫂嫂在這裡面能不能賺錢?”

“……”好像是這麼個理,但,“可他們罵大哥。”

這一瞧就是孩子心性了,陸月其實不是很想汙了紀俏俏這純淨的心,但她不教以後就是殘酷事實來教,她不希望那樣。

“俏俏,你聽嫂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