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紀允禮並沒有坐在馬車內,而是坐在了馬車外駕車的位置,他覺得他需要寒風吹一吹,然後靜一靜,不然他怕一回到家見到某些人會按耐不住那殺氣。

吃了一路冷風,紀允禮勉強靜了心,直到看到紀家門前那擠得滿滿的人,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飛星,就在這裡停下,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你回去吧。”

這會讓還沒到紀家門前,但足可遇見馬車過去會是個怎麼樣被圍堵的場景。

柳飛星一向聽紀允禮命令列事,此刻聽得這一聲,立刻拉停了馬車。

馬車停下了,車內的陸月不由得探出了頭,在瞧見不遠處紀家大門前的擁堵之時,也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不過下一刻確實什麼都沒說,而是轉身招呼紀俏俏和紀歡歡下馬車,並將車內一些米麵年貨遞了出來,自己最後跳下了馬車。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人群不知是誰看見了他們直接喊出了聲。

“哎呀,禮哥兒回來了。”

“在哪?在哪?”

“哎呀,好氣派的馬車。”

“咦,馬車怎麼走了?”

在這聲聲疑惑中,紀允禮幾人走到了跟前。

一開始他們只想著紀允禮以及那氣派的馬車,直到這會兒,紀允禮幾人走到了跟前,一眾人才看到變化極大的陸月,幾個對陸月印象不深的人,直接來了一句,“禮哥兒,這女子是誰?你換媳婦了嗎?”

這話剛一出,直接被一側的人來了一巴掌,“亂說什麼呢,那就是陸三丫。”

“啥?陸三丫?陸三丫不是面黃肌瘦的黑丫頭嗎?這又白又嬌還一頂一的好顏色是陸三丫?”

“怎麼不能是了,人丫頭剛過來一看就是個好模子,就是沒養好而已,這會兒養好了罷了,對不對呀,禮哥兒?”

這一聲讓快嘴的那人立刻看向了紀允禮,在瞧見他不好的面色之時,立刻賠不是,“哎呦,禮哥兒,別跟叔計較,叔記性眼神不好,不是有意的。”

紀允禮沒說計較不計較,只是拎著米麵袋子繼續前行。

紀允禮那風一吹就倒的柔弱誰不知道,此刻瞧見米麵袋子都拎上了,立刻道:“禮哥兒看著身子竟是比從前好多了,真是好事。”

“對對對,不止如此,還坐上了馬車,話說禮哥兒,你不是去讀書了,怎麼馬車都買上了,這是遇上貴人發達了還是做了什麼營生?說出來也好讓大夥兒替你高興高興。”

論會說話的技巧還是這一位,瞧瞧,這不是一下子就引出了話題,畢竟他們站在這可不是閒得慌,而是想套兩句發達的路子,畢竟誰不想要發達,這擱別人不太可能問得出來,但這紀允禮不一樣,這可是讀書要考科舉的人,名聲很重要,絕對不藏私。

誰說山村人沒心機,瞧瞧這不是捏著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