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俏俏像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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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珍珠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紀允禮說的是什麼,瞬間一張臉笑成了花,一直到了正屋吳秀華的面前都還沒有消散,看得吳秀華一張臉黑成了墨汁,卻是一點兒也捨不得責備女兒,只能難看著面色看向紀允禮,並上來就指責。
“禮哥兒,不是我說你,那大伯是你大伯,二伯就不是你二伯了嗎?你要給東西,要麼都給,要麼都不給,你給大房不給二房,你這不是存心挑撥你大伯二伯兄弟關係?”
聽著王紅燕罵了半晌二兒子,吳秀華這心裡早就不得勁了。
然對於吳秀華這長輩姿態的指責,紀允禮只有一句,“祖母當真是年紀大了,完全忘了昨兒個晚上發生了什麼。”
說了這一句,紀允禮也不搭理吳秀華,而是看向了紀德貴,並開啟了手裡的盒子遞了上去,“這是孫兒在外看到的一套筆墨,想著祖父會喜歡便帶了回來。”
紀德貴聽了半晌王紅燕的指桑罵槐難道不惱嗎?自然也是惱的,只是沒說,而是讓吳秀華做了嘴替。
照理說這會兒紀允禮給他東西他該直接冷臉拒絕,但看著那躺在盒子裡的筆墨,他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那是他想了一輩子的東西。
沉默了片刻,終究是心底的慾望蓋過了一切伸手接過,“費心了。”
紀德貴這一接,吳秀華差點氣厥過去,她前面還在訓斥,後面老頭子就接了紀允禮的孝敬,這叫什麼?
另外,一個屋子就三個人,紀珍珠給了,紀德貴給了,就不給她又是什麼意思?
“孫兒還要去鎮上拜見老師,先告辭。”紀德貴一接過東西,紀允禮這邊立刻就提出了告辭,而內容是拜見老師,這便是紀德貴也挑不出什麼錯,不過沒忘問一句,“考試如何?”
“能寫的都寫了。”紀允禮沒回答具體,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抬手作揖行禮,緊接著轉身便走。
禮節該到位的都到了位,但哪哪都透漏著冷漠。
紀德貴介於手裡還捧著裝著筆墨的箱子沒做聲,吳秀華卻是完全憋不住。
“真是出去一趟能耐了,當真是忘了自己當初躺在榻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是誰給予照料的了,真真是養出了一條白眼狼。待過幾年我下去找老三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怎麼養出了這麼個東西……”
吳秀華就差指名道姓的責罵紀允禮字字聽在耳朵裡,除了眸色越發冷凜之外,再無其他。
而紀德貴竟是連一句阻止都沒有。
隔壁門前,馬車已經準備好,紀允禮來到門前就兀自上了馬車。
馬車內陸月的表情與他一般冷漠,紀歡歡還不太懂事,紀俏俏則一臉憤憤不平,“祖母就是偏心,從小到大,不管大哥做了什麼都責備大哥,不好的責備,好的也責備,還責備得更兇,有時候我真懷疑大哥是不是她親孫子。”
有些話說者無意,聽者卻是入了耳。
陸月和紀允禮不由得一對眼,也就是一對眼隨即又默契地移開了眸光。
“說幾句而已,不打緊,好好想想等會兒去了鎮上要去哪,大哥帶你們去玩。”
“對,剛剛不是還跟我說要去看那雜耍,到了鎮上就去。”陸月也幫著轉移話題,沒得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的道理。
在陸月和紀允禮的聯合下,紀俏俏很快就被轉移了心思,紀歡歡便更不提了。
離年關不過十餘日,這個時候是鎮上最熱鬧的時候。
馬車的速度又快,趕到鎮上的時候,剛剛好是集市最熱鬧的時候,當真是人山人海。
滿大街的人,有買有賣。
這裡的熱鬧與藍州城的熱鬧不同,裡面帶著滿滿的鄉土氣息,那是家鄉的味道。
紀允禮按照姚春花的交代,給家裡添置了一點年貨,特別是米麵方面,隨後帶著兩個妹妹去看了雜耍,瞧著離午時不遠了,紀允禮領著一眾人便朝著書院而去。
這個時候櫻落書院也放假了,偌大的書院冷清的很。
這裡紀俏俏也不是第一次來,不過上一次來的時候還很小,紀歡歡就更不要提了,完全就沒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