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機得等等,畢竟這剛出京都城,後面的城池還得接受一次次盤查,而若是跟著調查團,這些將都會省了。

調查團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下離開了,京都城卻並未因為調查團的離開而有什麼改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因為孕吐,陸月這三個月可以說一直待在家裡寸步未出。

好不容易熬完孕吐,如今紀允禮卻是離開了,陸月就像是又回到了那難捱的孕吐日子。

未避免自己憂思過度,在一些個宴會帖子遞上來的時候,她稍稍挑選了一些相對性比較安全的宴會帶著兩個妹妹去參加了。

陸月的肚子在這時不時參加宴會中越來越大,年關來臨的時候,已然七個多月了,挺起的肚子,讓陸月連行走都有些困難。

以至於陸月有心想要帶著兩個妹妹進宮參加宮宴都不行,路上顛簸不提,進了宮門還得步行,她著實有些吃不消。

“明年,明年嫂嫂定帶你們去參加宮宴。”看著兩個妹妹,陸月有些慚愧。

“嫂嫂說得哪裡話,宮宴什麼時候參加都不打緊,嫂嫂的身子最重要。”紀俏俏一副不允許陸月這般說的架勢。

“就是,嫂嫂不許這麼說,嫂嫂身子重要。”紀歡歡也儼然是一副大人模樣。

“對,你身子最重要,平日裡你就夠慣著她們了,可不興再這麼慣著她們,你得顧好你自己。”這話是姚春花說的,這哪裡是婆婆,完全就是親孃。

三人都這麼說,陸月自不好再多說什麼,那樣就顯得過於矯情了。

就在陸月打算轉移話題的時候,冷妝領著一個公公走了過來,“小姐,宮裡面來人了。”

瞧著人,陸月立刻就要起身。

那公公連忙阻止,“首輔夫人莫要折煞奴才,奴才就是奉命來給夫人送御膳。德妃娘娘說夫人身子重,去不了宮裡,首輔大人又在外替陛下忙碌,命奴才送來了御膳,權當替陛下感謝首輔大人的盡職。”

說著,那公公立刻就揮手讓跟著的人將一個個食盒放下。

陸月到底還是站了起來,並接了銀錢袋子親自塞給了那公公,“勞公公跑一趟,還請公公將我的謝意轉告給娘娘,道為陛下分憂是我等臣子的職責,多謝娘娘恩典。”

公公沒拒絕賞賜,收了錢袋並行了禮,“奴才一定講話帶到,奴才告辭,夫人留步。”

說著,那公公便退了出去。

眼瞧著那公公極其跟來的人消失在了院子裡,陸月立刻招呼紀俏俏和紀歡歡,“快來,你們有口福了,娘娘命人送來的,這些可是御膳,可好吃了。”

說著又去招呼姚春花,“娘你也來,莫要冷掉了。”

目測送來的食盒可是她們幾人吃不完的,陸月立刻又招呼屋子裡一直跟在幾人身側的丫鬟們一起過來分食,丫鬟們都知道主子們的仁慈,謝了恩後便迎了上來,一時間滿屋子熱鬧,倒也真的是有了幾分年味。

對比於這裡的熱鬧,在某個山村裡留宿的紀允禮孤身一人立於窗前看著那掛在夜空中的圓月。

這又是一個他沒能陪在陸月身邊的年夜。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必須快些把事情給辦了,趕在陸月生產前回去陪著她。

“可聯絡上藍州那邊?”這話是紀允禮問柳飛星的。

“聯絡上了,謝大哥正在趕來的路上。”

所謂謝大哥,自然就是謝振闊了。

在紀允禮跟前,柳飛星就是弟弟,自然也是謝振闊的弟弟了。

聽到這話,紀允禮也算放心了,“保持聯絡,務必在正月中旬把事情辦了,二月中旬好能及時趕回去。”

“是,允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