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當真做了還好,可沒做,這明明就是被陷害的,而這又能有誰?

“父皇,證據確鑿,請父皇定罪。”這麼好的機會,三皇子李闕自然是捅到帝王跟前的,哪怕帝王如今連坐著都有些吃力。

“父皇,這些都是汙衊,兒臣沒有。”二皇子李哲自然是要喊冤的。

一個說證據確鑿,一個在那裡喊冤,帝王會如何判、

“老二,孟梓楚是孟秉章的長子,更是驕傲,人就這麼在京都城喪了命,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說朕要如何?若是包庇你,你覺得後果會如何?”

都是權謀堆裡混的,李哲如何能不知?孟秉章有兵權,還是一道攔住胡人的紅牆,他這一年來再清楚不過,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所以……

李哲知道,此刻不是硬剛的時候,“兒臣……”

就在李哲要說什麼的時候,帝王突然呼吸急促,然後就那麼暈厥了過去。

李哲又不傻,當即高喊,“太醫,太醫……”

要定下的言論就這麼亂了。

眼瞧著太醫忙著救帝王,李哲站在一側暗沉了眸色,剛剛若不是他父皇突然暈厥,此刻怕是懲罰已經下來了。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定他的罪?

一個藍州怎麼了?一個孟秉章怎麼了?他可是皇子,難道要他去抵命不成?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不能就這麼等著。

忙碌終於過去,得出的結論是帝王昏迷不醒,至於何時醒?或兩三日或四五日。

既然這般,那麼……

李哲轉身就走。

李闕恨到不行,明明就差一點,李哲就要被父皇處置了,卻是就這麼功虧一簣,不行,這事他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機會。

李闕也沒正面跟李哲爭什麼,而是也跟著離去,這是打算聯合手下人做些什麼了。

照理說得出了結論該很是鬧騰,然整個朝堂甚至整個京都城都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處處都透露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這日的夜同無數個夜一樣的安然平靜,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整個京都城裡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在府內足不出戶。

夜裡常有人巡邏,但今兒個卻是特別的多,還穿著整齊劃一計程車兵服,帶著肅殺之氣。

街上行走的人瞧見這陣勢,那是紛紛往家趕,恨不能生出八隻腳立刻回到家。

好在這些軍隊並沒有為難他們,而是目標統一地朝著皇宮而去。

終於,在皇城裡此處走街竄巷的兵士,最終聚集在了皇宮的四大門外,烏壓壓一片,看著就極其壓抑。

月亮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直接躲進了烏壓壓的雲層裡。

“動手。”

突地一聲響打破了夜的寂靜,下一刻所有人朝著緊閉的皇宮大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