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群立刻就贊同了紀允禮的意見,說著就要起身,紀允禮再次開了口。

“吳大人,下官覺得不該只盯著藍州,周邊還有其他州城,不管大小,那定是都比發生水災的泉州強,下官覺得也該給各個州城的官員一次表現的機會,吳大人先上奏摺請求支援,再向各州求援,若是誰家願意支援,吳大人再上奏告知陛下情況,好讓陛下再做安排,吳大人覺得下官提議如何?”

紀允禮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謂求援後再上奏,不就是給各家在帝王跟前露臉的機會,這便是換做他們自己,那也得可勁幫忙。

因此,剛聽完紀允禮的話,吳群一雙眼睛直接亮了,這才是真真的一個好主意,“紀大人言之有理,這事本官記著了,好了,本官先去寫奏摺,你們眾位先休息,過些時候再繼續趕路。”

說著,吳群急急忙忙起身轉身就走了,其他官員也跟著一一散了,紀允禮自然也站起了身,他得去看看陸月,問一些事。

災難的背後是瘟疫,進泉州地界以來,情況越來越嚴重,他不希望有瘟疫,但不得不防備。

紀允禮這一動,呂紹元立刻就跟了上去,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眸色陰鷙,那是恨不能撕咬下紀允禮一口肉。

他本以為京都城是他的地盤,然這小半年來,他明裡暗裡沒少使絆子,這紀允禮卻始終什麼事都沒有,差點沒把他給慪死。

現如今來救災,還不消停,這不是純心跟他作對是什麼?

“紀大人留步。”

眼瞧著紀允禮就要扎進一群太醫裡面,呂紹元連忙開口。

他著實不明白,為什麼帝王會讓陸月一個女子跟來救災。

早在呂紹元跟上來的時候,紀允禮就知道了,直到此刻出聲,他方才停下腳步,並回首看了過去。

任誰對著往日裡捏死如同捏螞蟻一樣的人,現如今跟自己一般風光,甚至更甚,都憋屈得要死。

“紀大人剛剛是什麼意思?”留步之後,開口便是這一句質問。

“恕在下沒聽明白呂大人的意思,呂大人這話是何意?”

這話落在呂紹元耳朵裡就是裝傻充愣了,不過呂紹元沒撕破臉,而是壓低聲音道:“紀大人可是怕我搶你功勞?紀大人想要去孟家搬救兵,自去搬就是,何必在這裡攔我的路?”

紀允禮狀似閒適地理了理衣袖,隨即就那麼突地說了一句,“原來我替孟家爭取利益在呂大人眼裡是攔呂大人的路?到底是在呂大人眼裡孟家只是呂大人用來爭功的存在?還是說呂大人將孟家當親人?不如下次有機會見到大公子的時候問一問如何?”

不似威脅甚是威脅的話,大概就是紀允禮這樣的。

呂紹元瞬間就白了臉色,面上的溫和也差點繃不住,他怎麼也沒想到紀允禮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憋了好一會兒,呂紹元暗沉下眸子回了一句,“孟梓楚是我表哥,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丟下一句,呂紹元氣得轉身就走,決定不再與紀允禮多嘴半句,同時心底不由得開始謀劃,這樣討人厭的存在就該消失的好,難民暴亂或者洪水驟發,意外太多了,他不信一個都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