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一個接一個的總不能是巧合吧?難道是那紀允禮的報復?

不能夠吧。

在朝為官者,誰沒點見不得人。

有人畏懼,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期待,有人好奇。

眼瞧著又是一個早朝下,紀允禮直接被攔住了去路,赫然是二皇子李哲。

近來帝王下令,幾位成年皇子上朝參與正事。

二皇子這一攔好奇是其一,第二自然是他清楚知道喬韻也是其中之一,雖然現在還沒喬韻什麼事,但免不得之後會有什麼,這紀允禮看著就不像個會懼怕的,別真的整出什麼事來,那可是他外家。

前些日子徐家亂來,可把老四好一頓牽連,直接把老四這些年的名聲都差點毀了,這得是多大的殺傷力,他可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雖然他並不覺得紀允禮真的能說出丞相府什麼。

但這不是不怕萬一就怕意外。

“紀允禮,近來一樁樁官員醜事往外冒,本皇子瞧著都是之前在宴會上跟你那夫人有言語過節的,莫不是這些醜事都是你弄出來的?”

作為皇子,李哲直接開門見山就問,哪裡回去搞那些彎彎繞繞。

紀允禮並未因為這過於直白的詢問而有半點慌亂和心虛,而是一臉驚訝,“二皇子殿下,你真的是看得起下官。下官一介寒門,如今身居高職全憑陛下厚愛,為官不過兩載,下官哪裡來的那麼大能耐得知各位大人家的那些個事?”

問之前李哲也是有些不確定,雖說紀允禮有動機,但卻的確沒這個動手能力,一兩個大人還好,這下來都七八個了,憑他紀允禮也的確不太可能,可不是他又是誰?難道有人幫他紀允禮?

“再者,雖下官具體不清楚,但看眾位大人這幾日那憤怒的模樣,頗有幾分被戳中痛腳的樣子。這讓下官不得不想到一句話,那就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哦,還有一句,那就是紙包不住火,只要是做過的事,總有大白於天下的一日,總不能說這些個事都是汙衊眾位大人的,若當真是,此刻二皇子殿下問下官的怕就不是剛剛的問題了,不知下官所言可對?”

說白了就是一句,自己能幹出來也別怕人知道,而這都爆出來了,不是真的還是什麼?

李哲被紀允禮說得啞口無言,讓他下面的話無論怎麼樣都說不出口,再說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紀大人言之有理,本皇子受教。”

話落,李哲抬腳就走,一副剛剛是請教的樣子,而不是來試探什麼,畢竟紀允禮再怎麼說也是內閣大學士,為皇子解惑那也是本分之事。

李哲一走,周遭豎起耳朵聽的官員們也紛紛散了開去。

有的心情與李哲一樣,有的則持懷疑態度,再有的則是嗤之以鼻。

而不管是什麼態度,紀允禮都不放在眼底,只是站在那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隨即抬腳慢步離開。

離開的李哲哪也沒去,直接就去了丞相府,這事還得和丞相商量一下。

丞相如今年事已高,雖然還擔著丞相的職責,卻已然處於半退下的狀態,平日裡幾乎都不上朝,只有重大事件不得不上朝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金鑾殿。

近來除了早些日子錦州瞞著不報的鐵礦案以外,倒是沒什麼大案。

一見到丞相,李哲先行了晚輩禮,後將與紀允禮那簡短的對話學了一遍給,學完後詢問丞相,“外公,你覺得紀允禮這些話什麼意思?你說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是不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