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到底如何,現如今總是風光的,巴結的人那是排成了長隊,特別是各皇子黨,恨不能將人都拉來自己的隊伍。

比之風光無限的紀允禮,躲藏起來的駙馬耶律光就顯得狼狽極了。

這幾日,官兵四處圍捕他,他東躲西藏,狼狽又憤怒,他怎麼也沒想到,運籌帷幄了二十年,就這麼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掀了老底,真的是憋屈極了。

眼瞧著就要躲無可躲,一人出現在了他的跟前,說是可以救他命,緊接著將他帶去了某座富麗堂皇的院落。

當他看到那坐在輪椅之上的人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嘉親王,哈哈,廢了雙腿被帝王可憐留在京都城的嘉親王,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嘉親王,你藏得可真夠深。”他可不會以為嘉親王是好心救他於火海之中。

嘉親王既然能將人帶來,自然也不怕自己暴露。

“如今除了我能給你活路,沒有人能給你活路。你不要以為一個寒門爬上來的學子就能將你弄到這步田地,你在這籌劃了二十年,就這麼被一個寒門爬上來的學子給弄成這樣,你覺得現實嗎?”

這幾日,耶律光只想著逃命,哪裡顧得上想那麼多,只下意識以為是紀允禮乾的好事,而今被嘉親王這麼一提醒,瞬間便意識到了不對,整個脊樑瞬間冰涼,帝王可不比一個寒門學子,重點是他這麼多年來毫無察覺,這得多可怖。

“看你這模樣我就先不多說了,你去洗漱一番,再休息休息,好好吃一頓,然後有什麼想說的,來找我就好。”

有些話挑明瞭就沒意思了,還得讓人自己去悟才是。

說著,嘉親王就對著下面的人一揮手,下一刻,那人就在前面給耶律光引起了路。

耶律光沉默了一下,隨後沉默地跟上了那下人的步伐步步遠去。

“主子,這胡人可靠?”耶律光一走,一側走出了一個老者,赫然是曾經藏身在藍州閔家的廖先生。

只可惜後來閔家的一切都被孟梓楚一怒給毀了,迫使他不得不回來。

“一個棋子罷了,可靠不可靠又有什麼關係?”嘉親王完全不在意。

聽了這話,廖生表示明白地點了頭。

“那下面,主子打算如何?這紀允禮怕是身份不簡單,留在泉州跟在那孟老夫人身邊的老人說著紀允禮的妹妹和那老夫人年輕時候很像。只是藍州那邊孟家沒有任何要認什麼的意思。紀允禮出生的地方也查出了結果,那紀允禮的父親根本就不是紀家親生的。剩下的就不好查了,畢竟過去幾十年了。”

嘉親王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地敲動著。

過了好半晌,開口道:“既然沒認就不用管,是不是孟家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將孟家的一切為本王所用。派人監視著點就行,勿要打草驚蛇,當務之急還是看看能不能保住錦州那邊的東西,這邊挑動一下幾個皇子之間的關係,讓本王那好弟弟分散一下注意力。”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