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愚昧,謝殿下教誨。”

耶律光也懶得說什麼,“行了,繼續盯著。”

因為二皇子黨和四皇子黨在朝堂上掐了起來,以至於這幾日呂紹元格外忙,忙到回過神之際,科考已經來了。

這日陽光明媚,看著就是個好日子。

陸月沐浴著陽光將紀允禮送進了考場,接下來的九日便是安安分分待在家裡坐等紀允禮出考場。

帝王很重視這場科考,明明早幾日朝堂上還掐得如火如荼,眼瞧著科考一來,帝王一聲訓斥,所有人瞬間都消停了。

明明科考的是學子,但整個京都城的氣氛都顯得莫名的緊張,緊張到連平日裡那些常惹事的紈絝這幾日都不怎麼瞧見了。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特別是京城裡的那些個世家,不為別的,就為帝王排除眾意兩次提前秋闈。

終於,九日的科考結束。

整個京都城就像被解開了什麼束縛一樣,一下子就狂歡了起來。

作為日日在家的陸月,她沒有這種感覺,但她今日心情也是極其愉悅的。

不為別的,就為紀允禮順順利利考完試了,天知道紀允禮為了這場考試到底經歷了多少。

陸月早早就出現在了貢院前,冷妝和墨蘭兩人陪在她身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群也聚集得越發得多。

終於,貢院大門開啟,這一次第一個出來的並不是紀允禮,而是在出來了一小部分人之後,陸月才瞧見了紀允禮。

人潮洶湧,紀允禮在裡面顯得很不起眼,但不影響陸月一眼就瞧見了他,亦不影響紀允禮一眼就瞧見陸月。

終於,夫妻兩人在人群中碰到了一起。

陸月笑著就是一聲恭喜,“恭喜夫君順利考完。”

這一聲聽得紀允禮不由得彎了嘴角,“還得多謝夫人日日相陪。”

人群裡穿著樸素的紀允禮和陸月並沒有太顯眼,然對面茶樓裡的一間雅間內,一面色蒼白到極致的少年卻是直直盯著兩人,時不時咳嗽兩聲,“確定這個人之前要死了被他旁邊那個女子救活了?”

少年病了好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普通人還想活,更遑論置身於皇權之中的人。

這少年不是他人,正是當今三皇子。

“回殿下,就是那對夫妻,二十來天前他們就來京都了,奈何那兩人一直待在院子裡不出來,想靠近卻察覺那周邊有人守著,本以為這男子考試了那女子就出來了,哪曾想還是一直待在院子裡不出來。”

這話回得這屬下都鬱悶。

而這有人守著是誰不難猜,定是藍州孟家,不是說這個女子做了藍州孟家的義女。

“告訴外公別暗中來,直接讓表妹尋機會與之交好,明面上來,不是說這男子學識好,想來應該能留在京城。”說了這麼一句,三皇子又咳嗽了幾聲,緊接著站起了身,慢步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另一處,呂紹元同二皇子一屋,也居高臨下地看著人群裡的紀允禮和陸月。

“這就是你那表義妹?瞧著也就是長了幾分姿色,怎麼就被孟家收為義女的?”說這話的是二皇子。

“下官去的時間短,也沒能明白。”呂紹元嘴上說著沒明白,心裡卻早有猜測,定是這陸月發現了孟梓楚身上的毒素,可就算這樣,這陸月跑這麼遠來,還能治那孟梓楚還是怎樣。

二皇子倒也沒較真,“你尋個機會去套個近乎,別的不管,先熟識起來,好歹看上去是我們這邊的,具體就再說。”

一個紀允禮管他有沒有才華,二皇子完全沒放在眼裡,他只看中陸月身後繫著的孟家,雖說是個義女,但能讓孟家收下,多少有些分量。

“是,殿下。”呂紹元沒多言,只是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