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冷妝開的。

而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柳正文,“我叫柳正文,找紀允禮。”

柳正文自報家門。

也就這說話的功夫,在屋內的紀允禮聽到了聲響走了出來。

見到柳正文,紀允禮並不意外,畢竟這位來自於大儒世家,文化底蘊那是從小就耳濡目染。

“果真是你,我昨日就瞧見像你,想著你剛來,肯定要休息,所以今日才來尋你。”

陌生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總是會讓人開心的。

冷妝在此時讓開了身子,對著柳正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會兒,陸月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柳正文一愣,沒想到紀允禮把陸月也帶著了,再一想紀允禮的身子骨,就不奇怪了。

“紀娘子好。”柳正文率先作揖打了招呼。

這位陸月是見過的,福身回禮,“柳公子。”

“屋裡聊。”紀允禮是不會拒絕一個送訊息上門的同窗的。

而柳正文的確就是來送訊息的,他早來了整整半個月呢,剛剛好掐著暴雨的點到了京都城。

“哎,好。”柳正文甚是歡愉。

柳正文其人有些清高迂腐,但是學問卻也是實打實的。

之前在藍州有謝振闊在,他都沒有用武之地,此刻只覺得自己終於能湊到紀允禮跟前了。

這真的是不聊不知道,一聊直接就不想走了。

厚顏留下來吃了晚飯又聊了聊,瞧著夜色漸深,才在抱著明日再來的目的下不捨地離開。

也是這會兒小夫妻才湊在一起,紀允禮一把將陸月摟進了懷裡,埋在她脖頸間狠狠嗅了嗅。

陸月被嗅得有些癢,偏頭躲了躲,笑著問了句,“作甚?”

“想你。”

“我一整個下午都在院子裡,有什麼好想的。”

“就是想你。”說著,紀允禮忍不住又往陸月脖頸間埋了埋。

“不要,好癢,你談了半日學問,早些休息,我聽那柳公子說明日還要來尋你。”

“明日的事明日再說,今日先給我抱抱。”

“哪有這樣的。”

“就有這樣的。”

天色本就不早了,夫妻倆鬧了一會兒就去休息了,科考在即,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第二日剛過午時不久,柳正文果然如他自己所言,準點就到,一待又是一個下午加晚上。

接下來第三日第四日,當真是日日如此。

直到第五日,快要午時的時候,門被敲響的,敲得有些急。

依舊是冷妝開的門,門一開啟門外站著的是滿面焦急與氣憤的紅雨,她本不想來打攪,但這一半是陸月的,她不可瞞而不言。

陸月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瞧見紅雨一臉的焦急與氣憤,當即就急急迎了上去,“紅姐姐,怎麼了?”

“鋪子莫名其妙被人砸了,損失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