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話聽得柳興昌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不滿沒找他,還是在不滿紀允禮的拖沓。

面對這一聲冷哼,紀允禮沒做聲。

柳興昌沒捉著不放,而是問了另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

“這是你暈倒後的事,怎麼這七葉麻恰恰好和你身體內的藥漬沉澱相剋,你的暈倒你就沒點其他的發現?”

當初他不是沒懷疑過有人做手腳,只是到底鞭長莫及,有些東西沒辦法查到。

對於這一問,紀允禮沉默了,這沉默與剛剛的沉默還不同,明顯眸光有些隱晦,這是知道了些什麼,卻又不太好說。

而這反應柳興昌也不難猜,能靠近又做到不易察覺的,無非就是親人或者好友。

“行了,你自己注意點,一次就夠了,別再第二次中招,需要什麼幫助就開口,別像之前一般死倔,你要是讓我插手,你何至於變成這副鬼樣子。”柳興昌沒逾越,卻還是不忘吐槽。

紀允禮謹記陸月的話,但是還是有些憋不住的小聲頂了嘴,“您不是也沒看出來。”

這個模樣的紀允禮讓柳興昌又氣又樂,氣這小子還像從前那般做錯了還頂嘴,樂的也是他還像從前那般做錯了還頂嘴,他始終忘不掉最後一次見他時那滿目的心若死灰,那是一個明明活著卻是已經死了的眼神,也是他忍痛隨他意的眼神。

“滾吧,別再在老子跟前礙眼,老子不想看到你,滾。”柳興昌這是又爆粗口了。

然看著是趕人走,卻是因為看得出來紀允禮體力已經透支了,他留他,他肯定不會留下來,不如趁早滾回去好好修養。

“好的,老師,學生這不礙您眼。” 紀允禮還真是乖巧地站了起來。

其實他就是來告訴柳興昌他沒事了,就這足夠了,他不合適久待,不想讓柳興昌看著他滿身脆弱。

“不過走之前,讓阿月給您請個脈。”紀允禮還是記著陸月的話的。

“請什麼脈,滾吧,你死了老子都沒死,滾。”柳興昌直接拒絕。

紀允禮還要說,卻是被陸月一把握住手。

“等下次紀允禮再次來看您的時候,我再來給您請脈,這期間,還請老師凝神靜氣,並服用一些去火的藥物,例如蒲公英,也不麻煩,就是泡個茶,您放點蜂蜜會更好喝。”

陸月並沒有強行要求一定要給柳興昌看,古怪老頭就得先順著,然後再加誘惑。

“對了,我還有一門手藝,就是可以做蜜丸,口感甜甜的,跟糖豆子一樣,還可以養身子,下次老師您看要不要嘗試一下,畢竟紀允禮還沒考功名,不知您可是想要看看?”

陸月這真真是字字句句都踩在了點子上,這要是紀允禮就又得捱罵了,但是陸月柳興昌到底是沒有,不過卻是彆扭地說了一句,“小丫頭怎麼這麼多事。”

聽著是嫌棄,嘴角卻是有可疑地上勾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