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再次惹得陸月一瞪眼,只不過這一瞪眼比之剛剛,卻滿是嬌嗔,而這近乎等於同意的意思了。

紀允禮立刻抓住時機轉身就走,“那我就先進去脫衣服了,夫人放心,我只脫上半身。”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直接讓陸月忍不住多想,臉蹭得一下就紅了,同那染了紅胭脂一般。

微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也不等紀允禮喊,陸月就走進了耳房。

一進去,熱水騰起的白霧就撲面而來,讓她一下子就眯了眼。

適應這濃濃霧氣的片刻後,她就瞧見浴桶裡紀允禮跟個落湯雞似的坐在那,滿臉胡茬,頭髮溼漉,多少看著有幾分狼狽,一瞬間她滿眼都是心疼,再無其他的任何情緒。

當即快步就朝他走了過去,“我幫你洗頭。”說著就要動手。

紀允禮讓了一下,“我自己來,你這樣衣服要弄溼,等下幫我擦兩下背就好。”

這陸月如何能依,“不打緊,我脫了就是。”

說著就垂首開始解外衣,過於專注,完全沒看見那邊故意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的紀允禮眼底某種心思得逞的精光。

厚實外衣的脫下,讓陸月行動便利了很多,她當即捲起了袖子就要去給紀允禮洗髮,手才剛抬起碰到人,突地被抓住手腕,下一刻一整個人就那麼被拉著跌進了浴桶裡,更是撞進了那溼漉又熱忱的懷抱裡。

緊接著炙熱又急切的吻翩然落下,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被炙熱包圍的陸月,完全沒辦法思考,只本能與之同樣炙熱的回應,帶著這幾日以來的擔憂和思念。

這兩個月一來,兩人各自忙碌,最多就是晚上相擁而眠以及在臉頰上淺淺一吻,再無其他親暱行為,以至於此刻的這一觸碰,猶如干柴碰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還是紀允禮用著強悍的自制力停了下來,而彼時陸月的裡衣已然脫落,只餘小衣溼噠噠的緊貼在身上,映出那山巒的弧度。

這個模樣再配合陸月嫣紅著臉頰迷離著雙眼的模樣,紀允禮沒忍住垂首又吻上了陸月的脖頸,一路到耳邊。

“阿月,真想就這麼吃了你。”

這話真不是一般的露骨,陸月迷離的思緒一下子就被驚得回神,同時間也感覺到了自己肌膚與溫水的緊貼,本就緋紅的臉蹭得一下更紅了。

卻是難得的沒躲閃,而是說了句,“又沒有不給。”

這話聽得靠著她的紀允禮驚喜地抬起了身子晶亮著眸子看著她,“阿月你說什麼?”

這一突然的直視,讓陸月羞怯了,只覺得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再難以啟齒。

紀允禮卻還是想再聽一遍,靠了過去輕哄,“阿月乖,再說一遍好不好?”

軟乎乎的語氣,一遍又一遍的輕哄,陸月哪裡受得住,在不知第幾遍之後偏頭回了一句,“你吃了便是,沒說不給。”

這一句清晰極了,聽得紀允禮整個人熨燙得不行,將人緊緊摟在懷裡,摟了好一會兒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才將人鬆開,然後抬手拖住陸月的臉頰,讓她轉過來瞧著他。

此刻的眸色裡只有濃濃的愛意,“我還沒娶你,怎麼捨得就這麼欺負你。阿月,再等等我,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哪個女子不想被這般珍重,哪個女子不想要一個美好的婚禮,哪個女子又不想要將這般重要的時刻留在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