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楚一般不顯情緒,但這事說到最後一句是不免露出了幾分怒意,這是妥妥的前面幫人卻反被在背後插一刀的憤怒。

聽完的紀允禮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這次擄人之事,你冠在擄人的匪徒頭上,到時候反將青州以及欽差那一群人一軍,說你全心幫他們,他們卻連幾個匪徒都抓不到,讓人來藍州作亂,還擄走了你妹妹,叫他們狠狠吐出點東西。”

論才謀,孟梓楚比紀允禮只多不少,但他偏向于軍事兵法一方面,要論陰謀詭計算計人,這還得紀允禮來。

“明銳,將剛剛紀允禮說的這些去告訴我爹。”

“是,主子。”明銳立刻領命不見了人。

“胡人這事也別漏了,不管是被指使還是其本身的問題,最後逮到誰頭上,就是誰意圖勾結胡人欲破城賣國。”

最後一個字出口之際,紀允禮眼底滿是狠意,誰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承擔後果。

“好。”這個好字出口,孟梓楚眼裡的殺氣並不比紀允禮少半分。

春水巷離這邊也不是太遠,春水巷周邊的院落也不是什麼太富貴的人家,卻也不會太過於窮酸,算是小有資產之人。

這家廢棄的院落處於巷子尾端,獨獨一家在這裡,周邊也沒什麼相鄰之人。

院落的牆壁上倒是沒有太多斑駁的痕跡,可見並沒有廢棄太久,不過屋內卻已然到處落上了蜘蛛網,可見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

院落的地上落滿了枯葉,孟梓楚的輪椅從上面碾過,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碎裂聲。

就在孟梓楚和紀允禮前腳剛進入院落,屋內兩名孟家軍走了出來,身上滿是灰土,這是從地道里帶過來的。

而兩人沒想到一出來就見到了孟梓楚,當即跪地稟報,“將軍,地道的盡頭是城外,在地道里小兵發現了這兩樣物件。”

說著,小兵遞上了一根玉釵和一個香包。

玉釵一看就是孟梓馨的,陸月沒有這樣金貴的東西,而這個香包……

紀允禮速度伸手接過,隨後拿在了鼻翼間嗅了嗅,剛嗅完就側首打了一個噴嚏,隨後有些激動地看向了孟梓楚,“阿月身上帶了伊蘿香,這是她自制的香料,裡面有夜光草,會發出那種淡紫色的光,不注意很難發現。阿月一定會用這個做標記。”

陸月的聰慧,紀允禮深信不疑。

而不得不說這個線索此刻真的重要極了,雖說城外很大,但總比寥剩無幾的好,孟梓楚也堅信,他的妹妹可不是個隨意任人擺佈的,除非對方直接將人殺死,否則她絕不會就那麼乖乖妥協。

而就抓走的態度來看,定是要活口,否則早已經在酒樓裡直接擊殺。

“明昇,這件事你去辦,領著人從地道口進去,待到夜色一暗,朝著各個方向探查下去,一有線索,立刻回稟。”

“是。”明昇立刻領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