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好瞧見紀允禮悶聲離開,那是立刻就追了上去。

而這一句你媳婦又不在家真的是讓紀允禮心頭堵得慌,本說好的五日,他日日算著,眼瞧著人就要回來了,直接下了暴雨,還一下就三天……

“要壺酒。”紀允禮覺得自己需要喝幾杯。

一聽這話就是應了的意思,謝振闊那叫一個舒坦,“必須有。”

“能不能算我一個,這一頓我請。”

謝振闊話剛落,一道不屬於他和紀允禮的第三道聲音橫插了進來。

無論是謝振闊還是紀允禮皆停住腳步轉眸看了過去,而這人不是他人,正是清高到迂腐的柳正文。

而顯然,柳正文是衝著紀允禮來的,不為別的,就為他此時此刻定定看著紀允禮。

所以謝振闊也看向了紀允禮。

紀允禮並沒有什麼異樣表情,就只是看了柳正文兩眼,隨後說了一句,“你問謝振闊,他出錢。”

落下這一句,紀允禮便繼續向前走去,而這一句就等同於同意。

柳正文當即帶著幾分殷勤地看向了謝振闊,這眸光看得謝振闊很不適應,莫名有一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確實就直接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臂,“你出錢就你出錢,有人請老子吃飯,老子傻了才拒絕。”

說著,謝振闊就跳著腳朝著紀允禮追了上去。

如此,原地就剩謝振闊的小跟班趙嘉木,以及目的達成歡喜的柳正文。

兩人對彼此不熟悉,卻是都知道彼此。

也因此趙嘉木也很清楚柳正文之前的模樣,因此哪怕慢了謝振闊兩步,也跟著不由得搓了搓手臂跑開了,只覺得這個模樣的柳正文好不正常。

柳正文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丟下,就那麼帶著笑慢步跟了上去。

大州城就是大州城,哪怕陰雨連綿,都阻擋不住一眾人對新菜品的熱情。

少爺吃飯那必須是要雅間的,哪怕換了人付錢,謝振闊一點也不虧待自己,該要雅間還是雅間,更是一口氣直接將幾個新菜品都點了,另外還點了幾個招牌菜和不太醉人的桂花釀,那是一點替柳正文省錢的意思都沒有。

而柳正文既然說了他付錢,自然也不會吝嗇,全程任由謝振闊點菜定雅間,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謝振闊全程都在看著柳正文,但凡他蹙一下眉頭,今兒個這飯就不用一起吃了。

眼瞧著這人雖迂腐,但也還算上道,謝振闊才算從心底裡真的認同柳正文的存在。

紀允禮完全就是置身於事外的樣子,耳聽著的可以上樓了,便抬腳走在了前面上了二樓。

而這一路走過,少不得要聽到一些來自大堂的議論聲,其中最多的相關話題莫過於柴家跟王家以及州同知崔典。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精彩至極,前有柴家少爺強搶少婦,後有王家暗地裡明著賣花卉植被,實則賣得都是有毒的花草,這博弈真的是熱鬧極了。

作為兩件事曝光的主打者,一路走過,紀允禮就跟沒聽見一樣,倒是謝振闊不由得嘖嘖了兩句,“這叫什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以為自己捂得很嚴實,時候未到罷了。”

話落間,幾人剛剛好進了雅間,而就在這時,柳正文來了一句,“我覺得這兩件事雖然很合理,但過於來勢洶洶,就好似有誰在後面推動一般。”

不得不說這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讓紀允禮和謝振闊都看向了他,還是那種明顯審視的冷凜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