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計劃那般,自己兒子被人在家門口敲了悶棍,甚至傷了命根子,這對柴牧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在經過了一番查探所有證據都指向王家之後,柴牧出手了。

完全不似柴晉鵬的小打小鬧,上來直接就給王家扣了幾條罪名,直接讓王家整個產業都停滯無法運作。

這般動了王家的根本,還是冤枉,王家如何能忍?只覺得是柴家亂扣帽子故意針對,正正好手裡握住柴晉鵬的把柄,直接就暗地裡操作說柴晉鵬強搶少婦,讓受害人直接告上了府衙。

王家然後從明面上煽風點火,說柴家誣陷,說柴家一定是因為柴晉鵬強搶少婦被人報復。

眼瞧著證據確鑿,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柴家自然不由得對王家下了狠手,就在這時崔典下了場,如此好的打擊報復柴家的機會如何能放過?

就這樣,本是柴家跟王家的事,又演遍了新老兩個州同知的博弈。

一時間,此事直接榮升成了藍州城百姓茶前飯後必談之事,勁爆到直接壓過了第三次比拼考結果的公示。

就在這談論如火如荼之時,有一輛馬車正從青州那邊往這邊趕,赫然是在青州賑災結束該趕回京都城的呂紹元。

眼瞧著一路趕過來離藍州還有大半日的路程,停了些許時日的暴雨再次下了起來。

今日本該是陸月回家的日子,蔣慧珠已經過了五日的危險期,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然一大早起來外面就颳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這讓她直接被困在了軍營,這樣的天氣出門,哪怕離得不是那麼的遠,也不是很安全。

更何況還有一個才度過危險期的傷員蔣慧珠,自然就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城了。

安全至上,陸月自是不會趕著這暴雨出門的。

蔣慧珠度過了危險期,留兩個婢女照顧就行。

陸月則同孟梓馨在孟梓馨的營帳裡製藥包,這幾日看顧著蔣慧珠,孟梓馨又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剛剛好陸月給孟梓馨做了安神的藥包,她一下子來了興趣便學了起來。

因此下半晌軍營裡出現躁動的時候,孟梓馨正跟陸月一起捯飭藥包。

動靜過大,孟梓馨少不得要看看怎麼回事。

帳簾掀開,入眼的就是狂風裹著暴雨,直接灑了她一臉。

然雨幕裡卻見士兵在狂奔,孟梓馨不由得大喊,“喂喂,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也不知道是士兵沒聽見,還是沒空搭理她,並沒有人回應她。

孟梓馨倒也沒生氣,縮回了身子,直接拿袖子抹了一把臉,剛準備轉身找把傘去看看,便聽見雨幕裡有人高喊,“王軍醫,你快些,人都要疼昏過去了。”

這話讓孟梓馨不由得又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有人直往這邊狂奔,赫然是王軍醫,那一身衣裳哪怕是撐著傘都溼了大半。

可見事情緊急得很。

孟梓馨沒不懂事的再喊,而是縮回了身子,轉身走了進去,“有人受傷了,就是不知道是誰,王軍醫跑得上接不接下氣的,看著很著急。”

這是在告知陸月情況。

陸月其實剛剛在孟梓馨掀開簾子聽到的時候,她也聽到了兩句,她不是很好奇,但孟梓馨跟她說了,總要應上兩句。

“這個時候會是誰?會不會是哪個士兵在外面巡邏摔了受傷了?”

這周邊有山,若是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應該不是,這不是去軍醫帳的方向,且若是士兵受傷了,不會這般大動靜,再說了,這就算是摔傷了能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