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敲悶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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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允禮,你這是一日不和我懟起來就不舒服是不是?”
“你對你自己評價太高,我並不想日日瞧見你。”
“紀允禮你要點臉,你以為老子想天天看見你嗎?”
柳正文就那麼站在那看著紀允禮和謝振闊一路鬥嘴一路走遠,明明句句損著對方,卻是靠得極近,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意,他讀書十多載,竟是不能夠理解。
而紀允禮留下的那幾句話就那麼深深徘徊在他的腦海裡,久久凌遲著他,凌遲得他竟是有些豔羨謝振闊,他大概是瘋了。
紀允禮並不知道柳正文的想法,也不在意柳正文的想法,他的確有意提點,畢竟就算不能多一個朋友,也總好過多一個敵人,而究竟如何,還是看柳正文自己的領悟,若是他自己執迷不悟,那也怪不得別人。
謝振闊是個行動派,早半晌紀允禮才跟他說的事,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直接就付諸於行動了。
起因再簡單不過,就是為了一份糖醋排骨。
柴晉鵬愛吃這個,偏偏今兒個來遲了,就剩下最後一份了,眼瞧著就要進他的碗了,直接被謝振闊半途攔截。
柴晉鵬如何能幹?自然少不得要說幾句,雖然這謝振闊是侯府公子,但不就是個空殼子?他爹可是有實權的,說幾句還是能的。
這一說,可不就對了謝振闊的胃口了,那是當即一頓嘴欠的輸出,什麼被一個商販欺負到頭上,什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什麼沒用枉為男人,總之各種言語譏諷,成功將柴晉鵬激怒,給自己拉了仇恨值的同時也給王家拉了一波仇恨值。
書院不能動手,但論說柴晉鵬也說不過謝振闊,最後只能憋著一股氣離開。
而這氣一憋就憋到了晚間下學,謝振闊自然又尋了機會湊上去各種擠兌譏諷,言語間那是句句帶上王家,然後拍拍手走人,氣得無處可發的柴晉鵬直接將怒氣撒向了王家,跑去王家的店鋪上來不由分說那就是一頓砸店一頓鬧,真的是將一個紈絝子弟演繹得淋漓盡致。
“嘖嘖,真是經不住激,我才說了什麼,這就一股腦衝去王家了,是真這麼蠢,還是覺得這藍州城裡他最大?”
坐在遠一些的馬車裡,看著柴晉鵬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謝振闊忍不住唏噓出聲。
“就這樣子,在京都城是怎麼活到長大的?”
一句過後又是一句。
而無論是上一句還是這一句,與他坐在同一馬車內的紀允禮始終都沒答話,只是靜默的在黑暗中看著遠處柴晉鵬各種叫囂。
終於,柴晉鵬砸爽快了,帶著人囂張跋扈的離開了,一直沉默的紀允禮突地開了口,“跟上去。”
下一刻駕車的柳飛星當即應聲一拉韁繩駕著車行駛出了暗巷跟了上去。
這會兒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突然多出一輛馬車根本不足為奇。
來看戲謝振闊能理解,但這戲都看完了還跟上去是幾個意思?
“你還要幹嘛?”這麼想謝振闊就這麼問了。
這一次紀允禮沒沉默。
“王家氣不過,又不敢明著來,便挑了暗夜敲了柴晉鵬悶棍。”
紀允禮這一本正經的回答,讓謝振闊先是一愣,隨即直接大笑出聲,難得讚了一句,“紀允禮你真絕。”
笑了一會兒之後突地想起來,“不對呀,這時派個人去就行了,你去幹嘛?你這病歪歪的樣子是能不知不覺套麻袋還是怎麼的?”
“等等你就知道了。”紀允禮沒回答,而是說了這麼高深莫測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