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全然不見,只繼續著自己的話語。

“你做不到的事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你可以不相信可以質疑,但麻煩注意態度,不管我是真會還是假會,似乎都礙不著胡小姐什麼事,胡小姐你說是嗎?”

一次兩次不善,陸月可以當做不見,但這一次又一次,甚至已然公然怒斥,當她軟柿子嗎?

她只是與人為善,而不是給人當軟柿子捏的。

大概是沒想到一直很是嬌軟的陸月這麼硬氣,胡又薇愣了一下,隨即更怒了,大小姐脾氣直接上來了。

“我態度怎麼了?你睜眼說瞎話還不讓人質疑是不是?昨日還不會,今日就說會了,我可是學了足足半年,你說你一夜之間就會了,你當誰傻子呢?”

胡又薇是死也不相信陸月一夜之間就會她學了半年的東西,她一夜就會了,那學了足足半年的她是什麼?

說白了,胡又薇這就是絕不承認別人比她優秀而已。

而面對胡又薇的氣急敗壞,陸月還是剛剛帶著嚴肅的平靜表情,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胡小姐,我還是那一句,你做不到的事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你可以不相信可以質疑,但麻煩注意態度。”

陸月開口並不是為了爭一個高下,只是為了讓胡又薇知道她不是任她隨意欺凌的,僅此而已。

該說的都說了,陸月也懶得再搭理胡又薇,直接抬腳繼續向前走,她出來是去買布料回來刺繡換錢的,可不是為了和她胡又薇在這裡吵架的。

陸月越是雲淡風輕,胡又薇就越火氣蹭蹭蹭往上漲,特別是瞧著陸月若無其事的走了,胡又薇只覺得火氣躥得她就要炸了。

“薇薇,你看天色暗下來了,怕不是要下雨,我們還是快些去紅掌櫃鋪子的好,淋著雨可就不好了,姑娘家淋雨,對身體不好。”

江珊怎麼也沒想到兩人吵起來了,而究其原因竟是因為她隨口的一個問題,這跟她挑起來的有什麼區別。

這會兒見縫插針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一把勾住胡又薇的胳膊,哄著就拉著往前走。

胡又薇哪裡肯就範,她脾氣不好得很,只是為了某些目的一直在江珊跟前端著,被陸月那麼擠兌如何咽得下這一口氣。

此刻江珊搭話,立刻就抱怨了起來,“江姐姐,她太過分了,她這明擺著就是撒謊,一夜就會繡,把誰當傻子呢。”

“今天天氣不好,那個賣糖葫蘆的老伯也不知道出來不出來,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吃,今日江姐姐請你吃。”

江珊沒去應胡又薇的話,這話應也不好不應也不好,雖然她不知道陸月那一番話是真是假,但就像陸月說的,會與不會都是她的事,薇薇信也可以不信也可以,懷疑是正常,但這態度的確過激了,這就不對了,而對胡又薇,她跟她認識那麼久了,總也不好站在陸月那邊。

沒辦法應就只能轉移話題了。

胡又薇哪裡承認,見江珊不應自己,只覺得江珊不站在她這邊,連江珊也惱上了,但對江珊她又不能像對陸月那樣發脾氣,就只能憋著生著悶氣。

“你前兩日不是說想要吃我做的桂花糕?你看下午回去我就給你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