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還沒有從紀允禮的上一句話裡出來,又被這一句給暴擊,是真真正正的暴擊,心魂劇顫。

他知道,他一切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就像他此刻看著她的眸光,清明又透亮,透著滿滿的洞察一切,可卻又溫柔繾綣,訴說著滿滿的包容與接納。

這一句配著這樣的眸光,沒有人扛得住這樣無條件信任的接納,頃刻間,陸月從身到心皆軟得一塌糊塗,就那麼向前一步,微微墊腳,仰首親在了紀允禮那泛著水亮光澤的薄唇之上。

輕輕一碰的蜻蜓點水,在紀允禮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然退開。

這是陸月第一次主動靠近紀允禮,還是這般親密的姿態,以至於紀允禮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然退開,再去追逐欲一親芳澤,卻是被對方抬手抵住胸膛,並側首躲開眸光,“跟你說正事。”

親的時候由心驅使,而親完之後,遲來的羞澀終讓陸月再次用上了話題轉移,這一招已然越用越熟稔,信手拈來。

怦然的心在胸膛內快速跳個不停,香甜近在咫尺卻可望不可即,定定看了片刻,紀允禮終是按下了心底的湧動,低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好。”

小妻子第一次主動,他不能嚇到她,來日方長,總有連本帶利討回來的一日。

一個好字,讓陸月緊繃的神思瞬間鬆懈了下來,當即不敢多遲疑,立刻說起了正事。

“紀明宇有問題。”

即是正事,自然是直奔主題。

而有吳秀華和喬財俊在前,這一句已經驚不起紀允禮的波瀾,更不要說早片刻在外面,紀明宇還說了那樣咄咄逼人的話。

比起這個,他倒是更想與她親近。

“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也因此,這句出口的話多少有些漫不經心。

一心轉移話題的陸月自是沒有注意到這話語裡的漫不經心,聽到反問,立刻就說出了不對的事。

“沒有,但是他的行為不對。早先我去屋後扔藥草根子,他突然出現堵住了我。”

聽得這一句紀允禮立刻正了神色,並明顯可見周身的氣壓降了一個度,“欺負你了?”

不怪紀允禮這樣想,畢竟剛剛當著他的面紀明宇說出來的話還那般咄咄逼人。

“這個沒有。”陸月微搖了一下頭,“就問你身體怎麼樣,但這行為很奇怪,若是關心你應該直接來找你,再不然就是來屋子裡找我,做什麼要在屋後堵我?”

這個問題陸月不知道,紀允禮卻是知道。

“因為你看著好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