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個啥,活該他倒黴,一點眼見都沒有,被推一下又不會怎麼樣,還動手,自找罪受。”

“這個是學子嗎?學子不該是文弱書生嗎?這莫不是隨從?”

“是什麼都不重要,反正要倒黴了,這位可是藍州城的新貴,守將和守將夫人都給幾分面子的。”

紀允禮站在那,周遭的議論聲自然皆落入了耳中,而即便沒有這些也不是很難猜,他在藍州城三年,這藍州城只要排得上號的,他可以說都認識,畢竟但凡家裡有點實力的,就沒有不送來這皓鑭書院的,他想不認識都不行。

穿得這麼華麗還這麼囂張的,無疑就是他這缺失的一年裡崛起的。

“哎呀呀,柴晉鵬,你這是又以多欺少了,進學第一日你就鬧事,不合適吧。”

在紀允禮猜測著柴晉鵬的身份的時候,又一華麗的公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搖著一把扇子,掛著欠扁的笑,一看就是來看戲的。

“要你多事,小爺又沒在書院裡打架。”顯然柴晉鵬與來人是認識的,還是不對付的那一種,開口就懟。

而這一位卻又是紀允禮不認識的一位,如此可見這藍州城裡這一年發生了不少變化,不過也不奇怪,畢竟往年年年如此,要不然這藍州城也不能越來越繁榮。

“我可沒多事,我就是替你這些手下疼,你瞧瞧,這都第幾次被摔倒在地了,還要爬起來捱揍,有你這樣的主子,真是慘。”

曲開陽就是來挑事的,明晃晃的,一點掩飾都沒有。

柴晉鵬臉色本就難看,此刻被曲開陽這麼直白的點出來自己的人沒用,臉色就更難看了。

而這會兒,那五六個圍攻柳飛星的成年人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柳飛星給摔成狗吃屎了,終於躺在地上疼得哀嚎再也爬不起來了。

瞧著沒人再起來,柳飛星沒再動手,而是幾步走去了紀允禮的身後,而這麼一站,一下子就看出來柳飛星是紀允禮的隨從書童之類的了。

這讓看著屬下被揍得悽慘正憋著氣不知道怎麼辦的柴晉鵬一下子就找到了發洩的目標,“喂,病秧子,你就這麼縱容隨從大打出手,知不知道書院不許打架,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柴晉鵬在這書院也混一年了,該熟悉的都熟悉了,特別是不能惹的人。

至於今年新入學的,不能惹的那些他也瞭解過了,眼前這個完全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腳旮旯裡跑出來的窮酸書生,就這樣的還敢跟他槓,不就是不想混了。

紀允禮看了柴晉鵬兩眼,隨後竟是轉身大步朝開啟的書院大門而去,搭理都沒搭理柴晉鵬一句。

這讓柴晉鵬一愣,下一刻瞬間惱羞成怒,只覺得面子裡子都沒了,大步就朝著紀允禮追了過去,“病秧子你等等,把話說清楚,這是心虛了是不是?敢動手你跑什麼?你有種給小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