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過來是因為餓,今日過來則是因為饞。

他和趙嘉木特別愛這條街上的那家炙肉,味道那叫一個舒適,離了這裡一年了,真的是饞極了。

他真的就只是饞一串羊肉串而已。

“咳咳咳……”看見紀允禮的瞬間,謝振闊直接嚇到嗆住了,一瞬間酸爽的辣味直襲喉頭,嗆得他眼淚都氾濫出了眼眶。

一側的趙嘉木聞聲,立刻替他拍了拍背,還數落他,“讓你少放點辣,你還不聽,看嗆著了吧。”

謝振闊卻是管不得,一把推開了趙嘉木,就朝著目光所及的方向追過去,意圖看個究竟。

趙嘉木一看連忙就要追上去,走了兩步,想起來錢還沒付,又倒過來付錢,急急忙忙丟下銀錢,就速度追上了快要沒入人群看不見的謝振闊。

而一邊咳嗽著一邊追趕的謝振闊還是將人給追丟在了人海里,卻還是不是死心地瞪大眼睛四處尋找。

追上來的趙嘉木看到的就是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泛著溼潤的紅,四處張望,活脫脫一副找相好沒找到的模樣。

想起自己昨日的被調侃,趙嘉木頓時調侃了回去,“這是瞧見哪一位相好了,讓你這般焦急,眼睛都急紅了。”

“屁的相好,老子看見紀允禮了。”找不到人的謝振闊直接爆了出口。

趙嘉木先是一愣,隨即連忙抓住謝振闊道:“對不對,對不對,我昨日說瞧見紀允禮了,你還不信,你是不是也瞧見了,是不是?”

謝振闊想說不是,但他剛剛的的確確也看見了,真的是一下子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了。

“真晦氣,為什麼要碰上他,不是說不行了,難道老子好不容易重振旗鼓,還要被碾壓?”

謝振闊那叫一個不忿。

“或者看錯了?”見謝振闊這樣,趙嘉木當即改口。

卻是惹來謝振闊一個瞪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看錯了。”

“你昨日可不是這麼說的。”趙嘉木為自己昨日叫屈。

“……”謝振闊表示不想說話。

“好了,是不是,過兩日不就知道了,再說了,不是聽說他病得很,許是許久都不曾讀書了,現在如何也不一定。你不是之前還替他可惜來著,這會兒卻是罵起人來了,你矛盾不矛盾。”

“老子才沒替他可惜,老子就煩他。”

一起長大,做朋友多年,誰還不知道誰,不過這會兒趙嘉木沒拆穿謝振闊。

“是是是,你煩他,肉串還吃不吃了,不吃可就冷了。”說著,趙嘉木將手裡的肉串遞給了謝振闊。

謝振闊恨恨地瞪了兩眼眼前的肉串,下一刻卻是突地伸手握住,然後狠狠咬在嘴裡,就跟咬誰的肉似的。

趙嘉木懶得再管,拉著人直接去下一家,“走走走,再不去,酸梅湯的老伯可就要收攤了,他每日限量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轉移思緒,總之謝振闊就那麼被趙嘉木給拉走了。

紀允禮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陪陸月出一趟門,被自己曾經的對頭看到了,還把對方氣著了,他此刻正極力帶著陸月熟悉這一座他曾經生活了三年的州城,好讓之後他去進學後,她不會感到太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