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浩有些喪,最近那真的叫事事不順。

沒考中在家裡被一個勁唸叨,躲學院裡去還口無遮攔地得罪了院長的關門弟子,這就算了,本想去道歉來著,卻是跟人打了起來,到最後直接把道歉的事給弄黃了,這被當面看見揍人家兄長,這還要怎麼上前說自己是想來交好的?

至於要問為什麼一定要跟紀允禮交好,自然是因為遠見了,這位不僅是院長的關門弟子,還是幾年前的案首,前途這塊妥妥的,就算不搞好關係,那也不能交惡,不然以後要是對方發達了要收拾他怎麼辦?

帶著這份焦慮,管浩離開了書院跑去衙門找自己的小舅子。

不過在見到自己的小舅子之前,管浩先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馮向成,那是立刻就見禮喊了一聲,“馮哥。”

管浩為人雖然有些混賬,但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最多就屬於紈絝子弟的那一種,馮向成對他的印象還算可以,怎麼說也是自己手下的姐夫,多少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嗯。”先是應了一聲,然後道,“小李不在衙門,在青花巷那邊巡邏,你這會兒過去尋他,尋到的時候差不多到了交接班的時候。”

一聽這話,管浩當即感激至極,“多謝馮哥,我這就去尋我小舅子去,這是給兄弟們帶的打牙祭的果乾,勞馮哥給帶過去。”

說著,管浩將手裡包裝得好好的果乾遞給了馮向成。

這是管浩給大家的心意,馮向成也沒客氣,當即接過,“好的。”

“多謝馮哥,我這就先走了。”說著,管浩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

馮向成也沒逗留,拎著手裡的果乾就走進了衙門,在穿堂過院撞見手下人的時候,直接扔了過去,“小李的姐夫管浩給的,讓你們打牙祭。”

一聽這話衙役們高興極了,又是羨慕小李的一天。

馮向成沒管他們,大步朝著後衙走去。

後衙處於鶴松正在看卷宗,那叫一個無事一身輕呀,前幾日終於將匪徒的事給解決了,他終於能狠狠松上一口氣了,現在要做的是將這些日子耽擱下來的案子清一清,多少給自己再加些業績,再不行匪徒一事將功補過時也能多算點功。

“大人,小紀秀才一直在櫻落書院沒有出來,屬下盒子沒有送出去。”

這會兒離紀允禮進城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守城門的衙役早就被叮囑過注意紀允禮,馮向成這邊自然很快就收到了訊息,也向於鶴松這邊請了指示,只是等了好一些時候,人都沒從書院出來,他也不好直接進去找。

於鶴松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辛苦一下,明早起個早去北城門守著,他若是真的去藍州,明早定會起早從北城門離開,到時候你將東西給他,說上幾句也不突兀。若不是去藍州,也不急,左右有機會給他。”

“是,大人。”

另一側,管浩經過幾番波折找到小舅子李強的時候,正正如馮向成所說,剛剛好交班。

一瞧見管浩嘴角淤青,李強下意識就要跑,只覺得這又是要來找他背鍋了。

只是到底慢了一步,被逮了一個正著,“跑什麼,請你去醉霄樓吃飯去。”

醉霄樓是鎮上最大的酒樓,去吃一頓飯那是絕對的奢侈,也很是誘人,但是李強不敢去呀。

“姐夫,你又幹了啥,你直接說,不用這般收買我。”根據以往的經驗,李強覺得自己又要背鍋了,為了少些罪責,他這次拒絕收受賄賂。

管浩直接一巴掌拍上了李強的後腦勺,“出息點,你姐夫看著是隻會闖禍的人嗎?”

李強沒敢說話。

“行了,行了,真的就是請你吃飯。”就這樣,李強被管浩半拖半拽地拖去了醉霄樓。

這會兒天色已然只剩下點點夕陽的餘暉,在李強被管浩半拖半拽地拉去醉霄樓的時候,一輛看著樸實無華實則是上等的紅松木所製成的馬車就那麼駛進了櫻落鎮,差不多管浩前腳將李強拉進了醉霄樓,後腳那輛馬車停在了醉霄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