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呀,八個人一日不到就挖了二十兩,這是多麼的誘人,誰抵得住這樣的誘惑?

這一人一句的,不止陸月知道了所有人是來幹什麼,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是聞著味來想要來分一杯羹了,怕不是都忘了一個個之前自己放棄了進深山的機會?

楊茂國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攆著過來的,即便是如此,這些個一句比一句自私的要求聽得他都要臉紅了。

紀允禮要去進學總不能阻止,身子弱需要照顧肯定是妻子去了,哪裡有讓妹妹去妻子留下的道理,這都什麼跟什麼。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聽不下去的楊茂國當即呵斥出聲。

里正的威嚴還是在的,這一聲呵斥當即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只餘幾人小聲的嘀咕,而這並不影響楊茂國的開言。

這突然性的一大波人上門,總是要給出理由的。

“三丫,是這樣的,大家得知大虎和癩子去鎮上賣了藥材得了錢,就想著來問問你能不能帶著他們一起去深山採藥?”

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畢竟這是來的目的,儘管答案其實已經知道了。

“不能,我要跟著禮哥兒去藍州,照顧他。”陸月果斷拒絕。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我們怎麼辦?你們銀錢賺了就不管我們了嗎?你這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牛秀紅躲在人群裡高聲反駁,本以為可以藉著人群的遮擋矇混,不曾想下一刻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更是讓開了身形露出了她,讓她一下子就暴露了,暴露得猝不及防。

沒有了人群的遮擋,她面上的理直氣壯一下子就氣弱了起來,不過卻依舊強撐著,“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山是大家的,憑啥你們賺了錢,不讓我們賺。”

論強詞奪理還真的得牛秀紅來,這字字句句的真的是比吳癩子這個無賴還要蠻橫不講理,連吳癩子本尊都聽不下去了。

“牛秀紅,你這話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當初沒給你們機會嗎?是不是你們自己選擇不去的?現在卻還要來怪人家陸三丫,這又是一個什麼理?”

“還有,什麼叫人家自私,合著人家不能做自己的事,就只能帶著你們去賺錢,人家欠你們的還是咋得?怎麼沒瞧見你們誰大方些帶著我們也賺賺錢?人家夫妻相伴,你們卻要硬拆,怎麼不見你們自己夫妻分離來著,還要不要臉?總說我無賴,我怎麼瞧著你們比我還不要臉。”

吳癩子這是懟著懟著直接懟上了所有人,挨個都罵了,有些人被罵得面上出現了窘迫,有些人卻還是不服氣。

“你得了銀錢了,你自然那麼說了。”牛秀紅不服氣的反懟。

“是,我是得了銀錢,可我也從野豬腳下體驗了一下生死,你們誰想體驗體驗?”

這一句讓所有人成功想起了深山裡的危險,早片刻被銀錢衝昏頭的人紛紛冷靜了下來,他們就看到了錢,忘了危險。

牛秀紅自然是不服氣的,“人多怕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