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軟綿綿的,比昨日蹭她脖子的時候還要嬌軟。

聽得這一聲,紀允禮早片刻無意識摩挲的手一頓,下一刻直接無視陸月的推攮微微加重了一點力道去摩挲陸月的腰,並反問,“不要什麼?”

本就癢意難耐,這稍稍加重了一點力道,那癢意就更甚了,陸月不敢太用力去推紀允禮,只能去躲,一邊躲一邊笑還一邊回答,“不要撓我,癢,紀允禮,你不要撓我……”

然陸月每往後躲閃一寸,紀允禮就跟著向前逼近一寸,床榻就那麼大,躲著躲著,陸月直接將自己逼到了死角,被困在了牆壁和紀允禮中間,躲又躲不掉,推又不能用力,受不住的陸月直接開口求饒。

“不要……紀允禮……你不要撓我……求你……”

一聲滿是嬌軟的求你誰受得住,紀允禮的手就那麼頓在了那。

笑得已然岔氣的陸月感受到這停頓,立刻抓住機會,一個用力將紀允禮推了開去並反撲了上去,直接懸空壓在了紀允禮的身上,先控制住紀允禮的雙手用一隻手壓著,然後下手去撓他。

一邊撓他一邊報復性地開口,“叫你撓我叫你撓我……”

然這上下其手非但沒有讓紀允禮癢意難耐,反倒是……

紀允禮閉了閉眼睛,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他此刻的模樣,他最開始只是想問一個問題來著,而現在……

撓了半晌也不聽見紀允禮笑一下的陸月很是挫敗,她怎麼也沒想到紀允禮不怕癢,頓時間,陸月覺得自己沒有能報復回去,當即伸手去捏紀允禮的臉,當面團揉的那一種,一頓揉搓之後心裡才舒坦一些。

“不許再撓我,不然我生氣了。”警告了一聲,陸月才翻回去躺好。

雖然燭火滅了,但屋內還有一層朦朧的月光,看不太清人的面容,卻足以看清人的動作,就比如此刻陸月背對著他,將自己團成一團,像一隻煮熟的蝦一樣,可愛又……撩人……

紀允禮就那麼看著陸月的後背,看了好一會兒,朝著陸月伸出了手。

只是手剛碰到她的腰肢,就被拍了一巴掌,“不許碰我。”

“我不撓你。”

“不撓也不許。”說著再撓才生氣的人其實已經有點小小的生氣了,主要是覺得自己怕癢對方不怕,她沒能報復回去,不高興。

“……”他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她嬌軟著聲音說不要的樣子他又如何忍得住不去欺負她,倒是她,也不知道到底還記不記得他只是身子弱,卻並非是個哪裡有問題的正常男子。

“聽到沒有?”沒聽到回答,陸月‘兇狠’的反問了一遍。

“好,不碰你。”紀允禮乖乖應聲。

聽得這一聲好字,陸月才覺得舒坦一些,然後就那麼卷著被子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今日爬了一天的山,很累的。

並沒有太久的時間,陸月就睡著了,再之後不多一會兒直接轉身滾了回來,順著暖意滾進了紀允禮的懷裡。

一直不曾入睡的紀允禮看著習慣性滾過來窩進他懷裡的陸月笑了,她大概不知道她一睡著了就會滾進來他的懷裡,從和他睡的第一天開始。

抬手摸了摸陸月的臉,微垂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就那麼靠著人閉上了眼睛,帶著滿心的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