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身子太弱,扛不住藥引子的接近,雖然一些解毒的藥難尋,但是觸發的藥引子卻很好尋,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將那些教給你認識模樣氣味,這樣你多少能防範一點。”

“好。”

“你現在好好休息,屋子裡我再檢查檢查,以防喬財俊趁我們不注意又扔了什麼別的東西在屋子裡。”

喬財俊能帶一本有問題的書進來,就能帶別的東西進來,畢竟有些粉末狀的東西跟灰塵一般,就算落在哪個角落裡,也不會有人在意。

“好。”應著聲,紀允禮躺了下去,他不是很想睡覺,但他需要靜一靜,想一想怎麼從喬財俊身上查到東西,看看是喬財俊自己所為,還是說喬財俊是被利用之人。

瞧著紀允禮躺下休息了,陸月便轉身開始在屋子裡各處探查,不放過一絲一毫。

主屋。

雖然這一次只是損失了一百文,但一百文也是錢,這饑荒年,縱使他們家硬實,也不太捨得去買肉吃,這能買十斤肉的錢就這麼給紀玉梅了,吳秀華心底堵得慌。

早先人前她給紀德貴留面子,但現在就私底下兩人,她沒什麼不能說的。

“紀德貴,紀玉梅來一次你給一次錢,來一次你給一次,往日裡富裕就算了,如今饑荒年,家裡連口肉都捨不得買,還有一個一直吃藥的紀允禮。你就這麼把錢給紀玉梅了,從年輕那會兒你就給,你說說你打算給到什麼時候?那紀玉梅拿喬財俊的婚事做藉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打算給多少次?”

這次的錢給了就給了,重要的是以後,她年歲大了,可得留些錢養老,更別說還有個女兒。

“你別忘了你過兩年六十了,活到哪一天還說不定,女兒還小,你要不要給她留些家底?孃家不硬實,女孩兒在夫家可就不硬氣。再說了,珍珠已經十七了,就等今年紀明宇下場之後了。”

“不管紀明宇中不中秀才,珍珠都得許人家了,紀明宇不中還好,要是中了,珍珠肯定要挑一個家世好一些的人家,到時候沒點嫁妝傍身,你要珍珠以後怎麼過?”

“還有那喬財俊,從小就不規矩,說他那紀玉梅就護著,說我們多心,你瞧瞧,這麼些年了,依舊死性不改,竟是打起了禮哥兒媳婦的主意。這還是禮哥兒媳婦,這要是家裡哪個姑娘的名聲受損,我看你要怎麼辦?”

吳秀華這是逮著理了,今日非要好好說說。

而吳秀華說的這些,紀德貴何嘗不知道,之所以一直不發作,還不是因為紀玉梅是他嫡親的妹妹,他能幫就幫一幫,但喬財俊這事……

“等宇哥兒參加完這次童生試就給家裡的姑娘都相看相看,我還要看書,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不想聽叨叨,紀德貴落下這一句,當即以看書為由直接去了書房。

吳秀華不忿極了,卻又無可奈何。

裡屋偷聽的紀珍珠見狀一下子湊了上來,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捶背揉肩,當真是一個貼心小棉襖,瞬間就將吳秀華給哄得舒心了。

見吳秀華舒緩了眉頭,紀珍珠說出了自己的小九九,“娘,姑姑這些年借我們家的錢就真的不要了嗎?不提別的,就我記事起,到現在怕不是加起來都要有十來兩了,一次幾十文到幾百文不等,憑啥我家的錢要給她用。”

一聽到這個話,吳秀華就心頭堵塞,隨即眸色一狠,“這事娘有數,那是你的嫁妝,娘怎麼能給別人亂用。就是要不回來,也不能便宜了她。”

憑啥她那麼辛苦,便宜都讓那紀玉梅佔了,她還要受氣,門都沒有。

一聽這話,紀珍珠放心了,再次做起了小棉襖,“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