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即便紀玉梅有些不愉也不好說些什麼,特別是一想自己的目的,那是立刻就麻溜進了院子。

喬財俊自然是緊隨其後,還很貼心的把大門給關上了,也因此,就慢了麻溜的紀玉梅幾步。

不過這地方他熟得很,就跟自己家裡一樣。

紀珍珠只喊了姑姑來了,沒說喬財俊來,所以喬財俊出現在大院子裡的時候,紀柔柔正從屋子裡探頭往外看,在瞧見是喬財俊的時候,啪地一下鑽回了屋子把門給關了一個嚴謹。

田彩霞一直就在屋子裡哄正在鬧脾氣的二妞,倒也沒顧得上外面。

如此,整個院子裡就剩下在廚房門口小爐子邊搓藥丸的陸月了,喬財俊那是一眼就瞧見了她,當即就心猿意馬的想過來打招呼,但想到還沒和長輩打招呼,便只能作罷,先朝著主屋而去。

主屋那邊,紀珍珠一回來就鑽進了內屋,那是一點都不想搭理紀玉梅和喬財俊的意思。

而本在內屋的吳秀華,在聽到紀珍珠那一嗓子之後,那是立刻如臨大敵一般從內屋走了出來,待在了本就在外屋的紀德貴身邊。

這前腳剛出來,後腳就瞧著紀玉梅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

“大哥,大嫂。”這一聲叫得那叫一個熱情。

“舅爺爺,舅奶奶。”急忙跟上來的喬財俊也是個嘴甜的,上來就先喚了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自己嫡親的妹妹,紀德貴點了點頭,“坐。”

說著親自抬手拎起茶壺給紀玉梅倒了一杯茶,眼瞧著要倒第二杯,喬財俊連忙上前,“舅老爺,我自己來,自己來。”姿態那叫一個謙遜。

紀德貴也沒管喬財俊,鬆手將茶壺給了他,然後看向了紀玉梅,“怎麼有空來了?家裡不農忙?”

“忙的,忙的。”說著,紀玉梅端起了剛剛紀德貴給她倒的茶就是猛地灌了幾口,這趕了那麼久的路,可不得口渴。

喝完之後,紀玉梅這才繼續開口,“該種的都種下去了,至於剩下的就看老天賞不賞飯吃了,要是冬日裡不下雪,來年怕是又沒有收成了。”

說到這,紀玉梅面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吳秀華只覺得紀德貴哪壺不該提哪壺,當即搶在紀德貴前面開口,“你說的沒錯,就看老天爺了,我們家也是,今年地裡顆粒無收,這會兒大強二柱他們都在地裡勞作,就等著冬日裡下雪了,要不然又是空忙一場,這讓一大家子怎麼過。”

話落的吳秀華也是一臉的哀嘆,那模樣一點都不比紀玉梅好到哪裡去。

吳秀華這麼一說,照理說紀玉梅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但既然能上門來,那自然就是有備而來的。

“大嫂說的對,不過大嫂也無需擔心,這不是慶哥兒去鎮上賣兔子賣了五兩銀子嗎?這可得用好久了。”

一聽到這話,吳秀華面色一變,瞬間差不多能猜到紀玉梅的來意了。

“玉梅這話從何說起?”吳秀華並沒有直接認。

“大嫂這話說的,外面誰不知道慶哥兒兔子賣了五兩銀子,大家可都知道了,都羨慕著呢。大嫂藏著掖著做啥,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十里八鄉就沒有誰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大嫂該好好高興高興,這饑荒年的,誰家不是為一口吃的愁死了,賣兒賣女的都有,大嫂卻是一下子就得了五兩銀子,這多好。”

紀玉梅誇得那叫一個旋了起來,就差誇出一朵花了。

明明是誇讚的話,吳秀華卻是高興不起來,更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紀德貴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是賣了五兩銀子。”這是事實,沒什麼不能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