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正說得開心起勁,突起這一聲誇讚,再一看紀允禮那哄孩子的寵溺表情,陸月老臉一紅,指尖下意識掐了掐自己的手,“我不是小孩子。”

不用看,紀允禮都知道陸月又忘了他還握著她的手,更不知道她掐得是他的手。

“嗯,阿月不是小孩子,阿月可聰明瞭,一教就會,早上剛剛教阿月借力打力,阿月晚上就學以致用了,阿月真厲害。”這話多少有幾分揶揄的意思了。

被揶揄,陸月先是有些氣鼓鼓地瞪了紀允禮一眼,後反應過來紀允禮說的是什麼事,當即傲嬌了起來,就像一隻獲得勝利的貓兒展示自己的厲害,“別的我不敢說,但學習這一塊我自然是極厲害的。”

陸月這傲嬌的小模樣,讓紀允禮稀罕極了,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小腦袋順順毛,手指動了動,到底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沒有伸出去,那樣到底太過唐突。

“鎮子上近來有些亂,你別和娘兩個人就去了,明日喊上有慶哥和你們一起去。待會兒等娘來,我跟娘說這件事,讓娘去跟有慶哥說,剛好他隔三差五也要去鎮上做些零工,不妨事。”

陸月賣兔子的話都撂出去了,紀允禮自然是不會扯自家媳婦的後腿,但安危這一塊還是要顧上的。而這有慶自然就是大伯的兒子紀有慶。

“好的。”陸月對鎮上人生地不熟,就只有陸三丫那去過沒幾次的淺薄記憶,自然不會拒絕紀允禮的安排,“對了,我今日上山沒找到幾味你能用的藥,不過我採了些別的,我明日直接去藥房換了銀錢,然後買上我需要的拿回來。可能有幾味藥尋不到,所以我打算先買一副銀針回來,先用著,配個簡單的藥方你也先吃著,雖然不能徹底解除毒素,但總歸能讓你不總是纏綿於病榻。”

夫妻一體,陸月自然把要做的事都給紀允禮說說的。

“好,你安排就是。”紀允禮並不似紀德貴那樣,什麼都要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不得不說紀允禮這樣很讓陸月舒適,“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藥材分揀好,明日裡也好去賣,另外把黨參收起來,也教教俏俏明兒個怎麼弄,不然等我明日回來也不早了。”

“嗯。”

沒再多言,陸月轉身重新去了屋外。

進去前紀珍珠和吳秀華是個什麼樣,出來時,這對母女還是那個樣。

陸月也沒搭理那兩個人,而是看向了在那分揀她自己揹簍裡帶回來的菌菇、野菜的紀俏俏。

“俏俏,能不能給我找點破布,我鋪一下,把藥草隔一下,明兒個好去賣。”

邊說,陸月邊將擱在那屬於她的那個揹簍裡的藥材全倒在了地上。

“有的嫂嫂,剛剛好歡歡有兩件衣服破舊了,我這就去拿。”一聽陸月要東西,紀俏俏連忙起身就進屋去尋找了。

陸月則是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那細細分揀藥草。

差不多陸月將藥草都分揀好一層層隔開鋪進了揹簍裡時,紀大強回來了。

紀大強一回來,守了半晌腿都要麻了的吳秀華和紀珍珠那叫一個激動。

吳秀華還稍稍端著,紀珍珠直接衝了上去,“大哥,怎麼樣?怎麼樣?黃叔說是什麼?”紀珍珠激動又緊張地看著紀大強。

紀大強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腦勺,道:“黃叔說不是人參是黨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