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先想辦法熬過今晚吧,我先去把洞口用雪封上一些,免得風太大把火給吹熄了。”

這邊兩人開始兢兢業業地幹活,寺廟那邊的人也已經全部跑出了火場,晏珩清點了一下人數,除了葉青筠之外並沒有人消失,有七人在火場中受了傷,需要下山去接受治療。

還有慕涵清,不知道是因為著涼了,還是因為在火場裡吸入了太多的煙塵,現在人都已經快燒傻了,還時不時地咳嗽幾身。他的侍衛已經去給他熬藥了,但是對方跟溫儼說了,這藥只是應急吊命用的,還是得趕緊下山找大夫才行。

溫儼咬了一下牙,要想從這邊下山估計不太行,他立刻吩咐黑甲衛,去幾個人檢視一下來路,若是來路還沒有封住,就掉頭回上一個路過的城鎮。

幾個黑甲衛立刻領命,趁著夜色提著火把要往來路過去。

溫儼又攔了他們一下,說實話,他有些擔心葉青筠在守株待兔,他可是見識過對方的準頭的,如果對方已經從她的同夥手中拿到了武器,他們此時分散開來,只能當成對方的活靶子。

只是幾個傷員的傷勢實在不好拖延,他們的狀態也不好挪動,所以只能派那幾個人先去探探路了。

幾人見頂頭上司攔住了自己,卻又不說話,不禁又有疑惑。

溫儼嘆了一口氣,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一些,那妖女善使弓箭。”

幾人神色一凜,立刻拱手應下了。

原本安排守夜的那幾個人已經醒來了,他們睡得比其他人還要沉一些,幸好睡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才沒有出什麼大事,有人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還在睡就順手把他們一起拖出來了。

看到他們睡得正香的樣子,溫儼就氣不打一處來,讓人趕緊用雪擦一下他們的臉,把人弄清醒再說。

幾人醒來之後,看到眼前的這樣一幅場景,都快被嚇死了,趕緊跟溫儼磕頭請罪。

溫儼向他們幾人問話,只知道幾人是喝了酒才睡過去的,而那個酒壺已經遺失在了火場之中,裡面的酒也已經喝光,無法確認更多的資訊。

聽了這個訊息,溫儼火氣更甚,沒好氣地踢了老劉一腳。

“讓你們守夜你們還敢喝酒?你這酒哪來的,之前有誰碰過嗎?”

老劉哭喪著臉,回答溫儼的問題:“這酒是我在江城那邊的一家酒館子裡打的,當時打了兩壺,一壺已經在路上喝完了,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啊。今天這一壺也不是第一天喝,前兩天就喝過幾口了,也沒出啥事兒,今兒個天冷,實在受不住了,我才想著喝上兩口暖暖身子,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啊。”

老劉是真心覺得自己冤,又不止他一個人幹過這事兒,風雪天喝點溫酒一向是慣例啊,怎麼偏偏就出了事情呢。

他繼續說著:“碰過這個酒壺的人,老張,李三,趙四……”

他林林總總地報出了十幾個名字,而且還加了一句,他拿飯,出去放水的時候經常會把酒壺隨手放在一邊,所以還沒有別人碰過,他其實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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