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真誠急忙伸手扶住對方,開口嘮叨:“別啊,客氣啥啊,我們都這麼熟了,我聽說你手上受傷了,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的,給我看看?”

賈真誠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扒拉溫儼的手掌。

溫儼也沒有抗拒,順勢將自己那隻受傷的手掌遞到了賈真誠的手裡。

他有些煩惱地開口道:“手掌被那個賊人給直接刺穿了,大夫已經看過了,這一段時間裡,這隻手既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力,日後還可能會留下傷疤。”

聽到溫儼的抱怨,賈真誠一拍自己的大腿,開口道:“怕什麼留疤啊,我這裡有好藥啊!”

話剛說完,賈真誠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藥可在屋子裡呢,要幫溫儼換藥總得先讓人進屋吧,可是他的屋子裡可還有一個定時炸彈啊。賈真誠想都不敢想,萬一溫儼左腳踏入房門,葉青筠就直接放箭,那可該如何是好啊。

看著溫儼臉上信任的笑容,賈真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小腦瓜子飛快地轉動了起來,想要找個藉口打圓場。

溫儼看出了對方的表現有些不太對,換做往日,對方早就讓自己進屋裡去,重新上藥包紮一回了。

他挑了一下眉,以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圈室內,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被褥,緊閉著櫃門的衣櫃,人會在哪裡呢。

他收回了目光,視線重新落在了賈真誠的身上,微笑著開口:“怎麼,我不方便進去嗎?”

“啊哈。”賈真誠尷尬地打了一個哈哈,然後想辦法解釋了幾句:“我這屋裡好幾天沒打掃了,確實有些不太方便,要不,你在這裡稍微等上一會兒,我進屋裡去把那藥拿出來?”

溫儼注視著賈真誠,笑了一下。對方的心思實在過於淺薄,他簡單的掃一眼就能看清楚對方是在遮掩什麼。但是他沒有選擇去追根究底,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他要對付那個女人,不必急於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別讓賈真誠被對方哄騙。

賈真誠看他這麼簡單就答應了下來,終於鬆下了一口氣,讓溫儼等在門口,然後進屋去床邊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個標了金瘡藥的瓷瓶。

他把瓷瓶塞到了溫儼的手裡,然後順手推著對方,把人推到了院子的中央。

溫儼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順著賈真誠的力道往院子裡走去。

“怎麼了?”他目露疑惑,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中握緊了瓷瓶,雙腿順著賈真誠的力道往外走。

賈真誠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和溫儼解釋:“哈哈哈哈,這不是外面天氣好嘛,我們來外面聊,你這手受傷了,正是應該好好曬曬太陽呢。”

站定了腳步,賈真誠下意識地往屋裡掃了一眼,這個距離,又有門框擋著,那個女人應該不能射中他們兩人吧,他對這方面實在沒什麼瞭解,只能憑感覺瞎蒙了。

溫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似不經意地往屋裡的方向看去,還是沒看到什麼動靜。

他安靜地勾了一下嘴角,看不見又怎麼樣呢,以他對賈真誠的瞭解而言,他敢肯定,那屋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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