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越,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王爺和郡主動手?拓跋㠎嗎?”

聽他說到自己父親的名字,拓跋越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個賤人,真是讓人恨不能將她的嘴堵上。

鳳璟妧從祁珩身後走出來,冷笑連連。

“別說你算是什麼東西了,便是你老子來了,在本郡主面前,也得乖乖跪下自稱一句奴才!”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除了有一個國公府世子的名頭,身無功名毫無建樹,倒是強搶民女的事沒少幹。”

鳳璟妧咄咄逼人,沒把拓跋越踩出血來便不甘心。

“你家那個美妾,入族譜了嗎?走過官府記冊了嗎?”

“沒有吧?那她仍然是下九流的娼!與娼為伍,你哪裡來的臉面和豪門貴子匯聚一堂!”

鳳璟妧完全沒給拓跋越留一點臉面。

或者說,她完全沒給英國公府留半點臉面。

拓跋越原本陰沉的臉色此刻更是黑得要滴出墨汁來。

而在場眾人聽了這話便是齊齊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拓跋越,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便是連靠近了的姑娘們也是一個個用帕子掩住唇,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這個原本她們覺得算是良配的男人。

“他怎麼好意思來參加咱們的聚會!”

“果然非我族類,就是與咱們不同。”

“哼,早知道北蠻人渾身羊糞馬便味兒,卻沒想到對女人也這麼不挑。”

“也不知道他抬進門的那娼妓是不是清倌。”

……

眾人竊竊議論聲傳進拓跋越耳朵裡,讓他幾乎氣炸了肺。

這些大魏人!一個個自詡多麼高貴!其實都虛偽的要命!

他佈滿血絲的眼睛一點點從在場眾人的臉上劃過,將他們每個人的模樣都記在心裡,一遍遍在他心裡將這些人凌遲。

鳳璟妧眯起眼睛看向拓跋越,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恨嗎?恨吧。可要是不長記性,這點教訓可就不夠了。

鳳璟妧眸光微動,視線落在遠處靜靜擱置著的弓箭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祁珩終於敢伸出手輕輕碰她,鳳璟妧寬大的衣袖正好遮住眾人的視線。

誰知祁珩的手才小心翼翼地貼到她的手,鳳璟妧便一甩袖子轉過了身去。

被媳婦生氣的祁珩:……

鳳景瑛見自家姐姐如此生氣,更是瑟縮著脖子不敢開口。

本以為裝乖能躲過一劫,誰知還是被鳳璟妧拎出來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還有你!”

“你身為齊國公府嫡子,身為兄長!第一時間不是去看自家兄弟如何,反而是去與別人逞兇鬥狠!”

“鳳景瑛,你這些年學的聖人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誰知鳳景瑛竟弱弱開了口:“阿姐剛剛不是說拓跋越是狗眼嗎,那正好都學到他肚子裡去了。”

正在氣頭上的鳳璟妧:……

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她一定給這小子兩腳,讓他知道,什麼是沒讀過書的野生蠻人!真是氣死她了!

祁珩強忍住笑,這才努力繃住自己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鳳景瑛,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