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鳳五公子所言,可以設個什麼玩法呢?”

就見鳳景琛轉身將一支箭羽從鹿皮革質的箭筒中抽出來,在一旁拿起一把萬力之弓,用一隻手掂了掂,暗道一句好弓。

隨後搭箭拉弦,少年清風朗月一般的眉目在夕陽下更是一幅絕美定格。

眉眼堅定,薄唇輕抿,鼻翼因為過分認真的呼吸而輕微翕動。

長長的睫毛上翹,微微卷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眨眼之間,就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想要讓人伸手輕輕觸碰。

十指指節分明,像是白玉,能令陽光穿透一般,極是好看。

“刷——”

一箭射出,正中花心,前方一朵開的正盛的四季牡丹被射穿。

花瓣零散而下,豔紅豔紅的,加上細碎在枝椏間偷偷散落的陽光,就像是天邊的霞被剪碎,零落一地。

“好!”

這一箭引來不少拍手叫絕聲,便是女賓那邊也是都一個個悄悄往前挪了兩步,個個兒心不在焉的攀談,實則耳朵早就尖尖豎起,認真聽這邊的情況。

鳳景琛毫不扭捏,也沒有贏得掌聲後的倨傲,反而謙遜一笑。

“不若三人一隊,咱們每個隊派出一人,那一人便將一朵花頂在頭上,其餘兩人一齊射箭,看看能否都正中花心。”

“這個玩法好是好,就是有些危險啊。”

“是啊,兩個人一齊射箭,難免會影響彼此心態,若是射偏了,或者兩支羽箭相撞,那執花之人……”

他沒再說下去,但眾人也都明白,若是這樣,那執花之人定然會受傷。

鳳景琛微笑道:“所以,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祁珩也開口道:“若是在場各位有誰擔心會相撞,那便當成掌旗人,專門管著一判勝負好了。”

他說的是害怕相撞,而不是害怕受傷,無疑給了一些怯場人一個大大的臺階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有些不甘心或者躍躍欲試。

祁珩又道:“若不如此,咱們分成幾組,每組都設一位掌旗人,最終由幾位掌旗人依據不同組的花朵箭刺情況為判斷,選出優勝一組來,可好?”

這算是給了一些想要退場卻礙於面子不願退的人臺階下,畢竟這麼多人都面露難色,不能只選上兩三位只管看的判令官來,令好好的提議反而成了惹人嫌。

聽祁珩這樣說,當場便有人附和,又有人站出來請當掌旗人。

拓跋越見這些人都如此激動,心裡冷哼一聲,不屑開口。

“不過就是一場比試,竟也值當的退縮。”

聽他這樣毫不留情面,那些站出來當掌旗的公子們都尷尬的不知所以然。

這個拓跋越,仗著自己是國公府世子猖狂慣了,竟然連齊王都不放在眼中。

畢竟這提議是鳳景琛和祁珩一起提出來的,拓跋越這樣說便是擺明了不給祁珩和齊國公府面子。

誰知祁珩只是微微一笑,道:“拓跋公子勇武無比,不如你我先做示範,權當是為今日比賽助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