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蹁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是想嫁寒王,但這種場合說出來,就是打她的臉!

蘇雨林心裡卻看的格外開心,仰天長笑。

容皇后見眾人犯了愁,還被轉移了視線,心裡剛才還在吐槽蘇雨林是個沒腦子的,現在心裡就有多不滿。

“行了,這件事打住吧。”她一出聲,大家也就順著臺階消停了:“雨林啊,既然你沒有準備繡品,那可準備了其他才藝?”

“稟告奶奶姑娘,臣女才藝談不上,但聽說寒王養於您的膝下,王爺又用兵如神,臣女就跳一段劍舞,遙寄保衛邊疆的將士吧。”

說完,便看向樂師:“還請來一首《入陣曲。》”

容皇后沒想到她來著一出,結果她居然搬出寒王和駐守邊疆的戰士說話,這樣連帶著她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娘娘,可否讓樂師奏樂?”蘇雨林道。

容皇后還是沒開口,定定地盯著蘇雨林,無聲對峙。

蘇雨林向來是有耐心的人,時間久了,尷尬的絕不是她,也沒著急。

眼看氣氛開始變得緊張微妙,大家眼觀眼,也能看出容皇后對蘇雨林的不滿,但沒人敢再說話。

樂師沒得到容皇后的同意,也不敢貿然奏樂,眼看氣氛凝固,宴會廳外,傳來了一道清冷磁性的聲音。

“既然如此,本王親自為你撫弦。”

眾人聽到這聲音,震驚無比,詫異地朝門口望去。

微陽之下,肖墨寒一身玄色盤龍刺繡長袍,俊美的臉上找不出半點瑕疵,身材頎長,身姿挺拔,衣訣飛揚地朝內走來。

蘇雨林望著男人清冷矜貴的面容,也十分驚訝。

看到男人瞥過來的眼神,心虛不已。

他來了多久?

聽了多久?

自己剛才那些話,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肖墨寒將她的心虛看了去,嘴角微不可查揚了下,便已信步走到離她不遠處:“怎麼不動?不是要表演?”

蘇雨林嚥了口唾沫,乾笑道:“還缺把趁手的劍,王爺稍等。”

說著,朝一名侍衛走去。

肖墨寒眉頭微蹙,腰間佩劍卻已經拔出:“用本王的。”

蘇雨林順利接下他的劍,那劍柄龍頭雕刻,劍芒鋒利,一看就是把好寶劍。

眾人見狀,倒吸一口氣。

所有人都知道,寒王有三碰不得。

他自己,別人碰不得。

他的馬,別人碰不得。

他的劍,更是碰不得。

而如今,寒王卻主動將自己多年的佩劍給了蘇雨林,這無疑是無形給她撐腰。

蘇雨林卻不知道這些,只覺得是把好劍,朝肖墨寒燦然一笑:“那就有勞寒王殿下了。”

有他坐鎮,即便她耍的不好,容皇后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