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林瞅了她們兩眼,笑了:“不錯,來了我的院,就是我的人了,往後可不能給寒王殿下打小報告。”

兩人均是點頭。

蘇雨林心情大好。

兩人麻利地幫她把東西整理好,丹草看著滿滿當當的衣櫃,詢問:“王妃,不若今天就把乞巧宴的衣裳選好吧?”

蘇雨林擺擺手:“這種事你們來就行,只要合適,我都穿。”

丹草應下,同扶桑認真挑選起來。

好不容易挑出一整套月白色大袖齊腰襦裙,採兒從外面進來,忽然腳下打晃,茶水全潑到了那羅裙上。

她臉色沒太大變化,反倒不太情願地下跪:“對不起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丹草見狀,上前給了她一巴掌:“沒用的奴才,連端個茶水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採兒沒想到剛來蘇府的人,居然直接打她,也被打懵了,等回過神來,更是可憐道:“大小姐息怒,奴婢知錯了,這裙子奴婢定給您洗乾淨。”

她都如此道歉了,蘇雨林總會給她說好話吧?

採兒想著,蘇雨林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瞧著那羅裙瞥去:“這料子,看起來還挺貴的?”

丹草怒哼一聲,道:“可不嘛主子!這裙子材料才是素白絲,精貴的很,如今染上茶漬,算是直接廢了!”

她氣的跺腳,指著採兒道:“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採兒瞅了眼衣櫃,繼續敷衍:“主子,寒王殿下不是送來好多衣裙嗎?這套髒了,換一套不就行了。”

她說完,朝丹草幽怨地望去:“你一個新來的丫鬟,在主子面前打人就罷了,還咄咄逼人!”

“主子,你怎能讓這種目中無人的奴才,冤枉奴婢呢?好歹,奴婢也在您身邊伺候了好幾日呢。”

她委屈巴巴說著,蘇雨林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放好後,姿態慵懶地看向她:“我有眼有耳,誰對我好,我看的清。”

採兒大喜,得意地朝丹草挑眉。

蘇雨林卻是不緊不慢,語氣冷然:“就你,這幾天給王氏和蘇雪柔傳遞了多少訊息,真當我不知道嗎?”

“你……”採兒傻眼,不敢置信。

扶桑見狀,冷冷補刀:“背主的奴才,就該去死!”

說完,她竟拔出腰間匕首,作勢要當場處決採兒。

採兒嚇得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你……你要做什麼?別過來!”

蘇雨林見她驚恐,這才起身:“將她押到院子裡。丹草,去將我院裡內外的人全叫來。”

“喏 。”

沒過一會兒,原本空空蕩蕩的院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多出來一堆人。

蘇雨林淡淡地掃了他們一圈,走到了採兒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採兒背主,欺瞞與我,將我的訊息盡數告知別人,此等奴才,我院裡留不得。”

“扶桑,丹草,將她仗責二十大板,廢了她的腿。其餘人給我看著,往日若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們就是下一個採兒。”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是大夫人的人!”採兒掙扎著。

蘇雨林嗤笑:“聽到了嗎?這種吃裡扒外的奴才,我可真供不起!動手!”

扶桑和丹草對視一眼,沒半點猶豫。

她們是肖墨寒組織裡教出來的,看似無害,實則卻是血泊裡活下來的人。

處理個小丫鬟,完全不留情。

扶桑直接點了採兒的啞穴,將人按在地上,丹草折了一隻樹枝,對著採兒的腰腹中部便狠狠打了起來。

那樹枝劃過空中,帶出了風聲,聽的人心驚膽戰。

關鍵是,如此重打下去,採兒都疼的臉色煞白,偏偏她身上卻沒出半點血跡,眾人便知道,扶桑和丹草絕對是狠人。

蘇雨林搬了個椅子,坐在門邊,氣定神閒看向遠方:“今天天氣真好,是個清理門戶的好日子。”

她冷眸輕瞥,笑問眾人:“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