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跑車停在醫院大門口,將出口堵死。

車門開啟,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從車上走了出來。

此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挑染著藍色的短髮,身著酒紅色襯衫,襯衫的紐扣還扣錯了一顆,手腕上戴著鑽石手鍊,嘴裡叼著一根菸,斜著眼陰鷙地盯著不遠處的眾人,囂張道:“乖乖地給老子把人送回去。”

聽到這道陰狠的聲音,蘇落搭在餘輝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漸漸冷凝。

可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今天能在此遇到前世的敵人。

此人名叫曹鵬,京城人士,在京城得罪了人,這才來南城發展。

前世,郭東旭和曹鵬勾搭在了一起,經過曹鵬的引薦,郭東旭成功將她當做禮物獻上。

曹鵬剛才的話已說明這傢俬立醫院與他有關。

蘇落更確定,今天這事絕對和郭東旭一家脫不了干係。

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輕壓低了蘇落頭上的棒球帽,傅九傾坐到蘇落外側,然後關上了救護車的車門,將曹鵬的目光阻擋在救護車之外。

陸南謹看著他九哥的動作,就知道他九哥壓根不屑和曹鵬這種人說話。

陸南謹又看向白楓,表示自己也看不上曹鵬這種貨色,示意白楓去交涉。

結果白楓用眼神將這個球又踢了回來,自己打著哈欠回到大G上。

眼睜睜看著白楓坐上自己的車,陸南謹氣得心肝疼,臉也隨之沉了下來。

一陣夜風吹來,帶來一絲極其清淡的微醺氣味,陸南謹不禁挑了挑眉。

陸南謹也不廢話,直接走到曹鵬跟前聞了聞,冷笑道:“警察同志,這人酒駕。”

“放屁,老子才沒酒駕。”曹鵬大怒,說著就動手推搡陸南謹。

陸南謹從小跟在傅九傾身後,豈是曹鵬這種酒色之徒能比,一個反手就將曹鵬反制住,將人壓在車頂動彈不得。

兩名警察二話不說,從警車裡拿出測酒儀,現場測起曹鵬的酒精含量。

果然,如陸南謹所言,曹鵬酒精含量超標,明晃晃的酒駕了。

“行了,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吧。”漂亮的銀手鐲套在曹鵬的雙手上,兩人押著曹鵬往警車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活了?操!放開老子,聽到沒有。”曹鵬絲毫不配合,扭動著身體,凶神惡煞地大喊大叫。

見兩名警察執意要將他塞進警車,曹鵬怒火中燒,藉著酒勁猛地朝一人踢出一腳。

卻不想,心情更不爽的陸南謹徑直飛出一腳擋住了他的攻擊,正好踢中了他的膝蓋。

“啊……”夜空中,瞬間響起一道淒厲的叫喊聲。

“酒駕之後還敢襲警,膽挺肥。來,說出你的背景,看看能不能嚇到我。”陸南謹直接給曹鵬剛才的行為定性。

曹鵬哪裡顧得上其他,膝蓋被踢傷,疼得他渾身發抖,恨不得滿地打滾,極為狼狽。

見曹鵬此刻已經沒有力氣搞小動作,年長的警察開口,“小李,你跟著救護車去人民醫院。我先帶他去警局。”

“好,王哥。你自己小心。”小李點了點頭,並且叮囑同事小心曹鵬再次襲警。

語畢,小李來到跑車前,將跑車開到院子裡的停車位,然後找出曹鵬的駕駛證交給同事。

待將餘輝送入ICU病房,辦完一切手續,已經是清晨五點。

“蘇落,咱們得立刻回去,否則你趕不上競賽了。”白楓看了眼手錶,出聲提醒。

傅九傾見蘇落依舊握著餘輝的手腕,就先對陸南謹說道:“南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