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了言語,雅間內只有麻將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圍觀的眾人就連呼吸都短了一拍。

饒尚書這把運氣不好,起手的牌很爛,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接下來能補上牌,或是郭郎中能夠拿下。

兩三圈牌摸過,饒尚書手裡牌還是沒有起色,他現在內心十分的慌張,不斷的眼神示意郭郎中。

而我們的郭郎中此時滿門心思都在觀察著誠意伯和安陽侯打出來的牌,從而推測著他們手裡是什麼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饒尚書距離聽牌還差兩張,手裡捏著的對子也一直沒有人打出來碰,他已經放棄了自己和牌的想法了。

他也做起了郭郎中做的事,那就是去猜測郭郎中手裡的牌。

反觀勳貴這邊,他們的壓力不會比饒尚書小,因為這一把必須做大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誠意伯早就和牌了。

隨著手中最後一張萬字打出,誠意伯終於做成了條子清一色,可他要和的牌,只剩下一張邊七條。

牌堆還有沒人兩張的機會,他不敢去賭流局的下一把。

郭郎中觀察著誠意伯的臉色變化,誠意伯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的那一刻,被郭郎中抓住了神情。

郭郎中看著誠意伯面前的牌,確認了他現在手裡是條子的清一色。可是條子已經打了太多了,誠意伯的牌能和的機率十分小。

輪到饒尚書,他滿心緊張的摸起牌,這是他僅有的兩次機會中的一次了。

並不是他需要的牌,饒尚書的心情降到了冰點,他無力的將牌扔到桌面上。

“七萬。”

聽到七的那一瞬間,誠意伯的眼角動了一下,他以為是自己要的七條,不過片刻後恢復了正常,他不能被人看出來。

可目光如炬的郭郎中還是捕捉到了誠意伯那一下的神色波動。

誠意伯要和七條!

郭郎中得到了這一個資訊,可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他沒有七條。自己還能摸兩次,場下有三個七條,這個七條極大可能是被人握在手中的。

而此時這個七條,就握在饒尚書手中!

郭郎中不知道在誰的手中,不過他現在要賭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像誠意伯一樣做出一個動作,讓人誤以為他要和七條。

若是在安陽侯手中,那安陽侯必定不會打出來,若是在饒尚書手中,那他一定會打出來給自己和。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郭郎中探出身子,看了下饒尚書打的七萬,隨後一臉失望的坐下了。

饒尚書捕捉到了這個訊號,不過他不知道郭郎中要和的是七筒還是七條,而他的手裡也只有七條。

輪到安陽侯摸牌,他自摸了,但是他算了一下分數,不夠,他必須槓上花才夠。他撓了撓頭,十分不忍心的扔掉了這張自摸的牌。

輪到誠意伯,沒有意外,他摸不到七條,因為同一張牌只有四張。

現在壓力來到饒尚書這邊,這是他最後一次摸牌,不是七筒。那他能為郭郎中做的,只有手中這張七條了。

他十分忐忑的將手中的七條打出,已經沒有他摸牌的回合了,這是他最後能做的事了。

同樣是一半的機率,不過在他感受到了郭郎中的動作時,這件事就變得只有一個可能了。

“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