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筒」即是中間有洞的銅幣,索就是把一堆銅幣串起。於是他將這些用在麻將上,但一索和二索極易混淆,某日他看到了船上養的鳥,靈機一動將一索改成「鳥」。麻將至此已大致成形,但文武百這三字要改成什麼呢?

陳實門為此傷透了腦筋。有一次船員在下棋時用炮將軍對方,說道「吾炮百發百中也」。陳實門聽了就將文武百取百發百中之中發百改為中發白替之,這就是我們今日的麻將了。

號稱“國粹”的麻將雖風靡已久,可起源問題似乎仍困擾著不少人。

麻將的起源說可分為“湖說”、“鄭和說”、“太倉鶻說”、“寧波說”等。

“湖說”派以清代文學家戴名世和民國曆史學家瞿兌之為代表,認為“麻將當為馬將之訛,馬將又源於馬吊。”

馬吊中多天罡地煞的梁山好漢形象,宋江是萬萬貫的最大牌,成牌曰“湖”,這“湖”即指梁山泊。

“鄭和說”則根據麻將中的一些叫法如北風、索,以及東非沿岸有人會打麻將的事實,推斷出是鄭和七下西洋時的發明。

說水手常年在海上漂泊,閒暇之餘漸漸玩出了這種風靡世界的遊戲;而且成牌時曰“和”(音胡),恰好和三寶大人的名對上了號。

前幾年風靡一時的“太倉鶻派”則斷定麻將的發源地在江蘇太倉,理由是該地曾是皇家糧倉,作儲米之用,因患雀災,遂有打麻雀之遊戲。

其中有索筒餅等,先在兵丁中流行,後慢慢傳入民間,成牌時曰“鶻”。

鶻是老鷹的一種,想那麻雀見了老鷹當然就玩完,因此當某人叫出“鶻”字成牌後,其他幾家就只能乖乖俯首就擒。

立論新穎證據充分,一時和之者眾。

《水滸》中寫到招安的訊息傳上梁山,一時議倫頗多,唯李逵這沒心眼的,大聲嚷嚷:“招安,招安,招甚鳥安!”此“鳥”字在央視的《水滸》連續劇中全念成“鳥”(音嫋)。

熟悉吳方言的,皆知此字讀做“d i ǎo”,同“屌”,因為寫書的是個錢塘人。他寫到隔村裡有某阿四者。

一日,村人戲之,以木炭大書“阿四鳥毛四根”於大隊穀倉橫樑之上,阿四見之大怒,綽起一柄禿頭笤帚欲與眾人拼命。

阿四者文化程度還不到高小,卻也知此鳥即“屌”,玩笑亂開不得的。

到了李逵嘴裡,卻成了真鳥,果真如此,則《水滸》中諸多“鳥官”也和古郯國少昊氏時代的各級鳥官無異了,如此統一讀音,不免弄成“吳書燕說”。

南北方言的差異由此可見一斑。

卻說由於吳方言中的“鳥”音,明末盛行的馬吊牌到了吳人口中自然就讀成“麻鳥牌”。

“麻鳥”就是北人所說的麻雀。至於“馬吊”和“麻鳥”的出現孰先孰後,或者是否同一種牌的轉音,目前尚無定論。

造成麻將起源說至今眾說紛紜的根本原因,在於很多人不太清楚麻雀是怎樣轉成“麻將”的。

明末清初,馬吊的盛行,引起社會的強烈反響。

因它被用於賭博,許多有識之士無不視其為洪水猛獸,先後著文誠心勸戒。

人們也感到馬吊的侷限與不足。碰和牌多達120張,手拿組合極為不便。牌為紙質,極易磨損殘破。

玩牌者多為海上船工、漁民,以解海上生活枯燥,但海上風大,紙牌極易被吹走。因此改造馬吊成為必然。

……

風行大江南北的馬吊紙牌,在清咸豐年間經甬上聞人陳魚門先生整理而成為至今尚在流行的麻將基本牌張。

陳魚門,名政鑰,號仰樓,少有才智,曾隨楊啟堂習英文。

道光二十九年年拔貢,以功敘內閣中書,加三品銜。陳魚門‘廣交遊,琴酒無虛日’,極喜玩耍,精熟紙牌。

他因深感紙牌有諸多不便,於同治三年改為竹骨,繼承碰和牌中的萬、索、筒,共108張,易紅花為綠髮,白花為白板,老千為紅中,名‘三箭’,各4張,共12張,增‘東、南、西、北’四風,各4張,共16張。

由此形成了當時流行的136張一副的麻將牌。陳魚門整合、改造後的麻將是對前代博戲的繼承和發展,其打法也由繁到簡,一經問世,便盛行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