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幾次在場的人對劉子希介紹小彌靜的話都感到了疑惑。

“我這妹妹佛緣深厚,走失了被佛門撿到,看來是佛祖保佑。”

安陽侯對這些東西看得比較開,別說是和尚了,當年他們窮苦的時候,就是乞丐也做過。

聽到劉子希的解釋,安陽侯開懷大笑。

“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子也不會說什麼好話,我家最小的丫頭與她年紀相仿,你多帶她到我府上來,兩個丫頭多玩玩,哈哈哈。”

劉子希連忙應是,那邊的饒尚書一隻手叉著腰,一邊拽著畫卷死活不放手。

他畢竟是個文官,怎麼可能比得上五大三粗,腰粗膀子圓的安陽侯呢。再說了,他也怕用力過猛一下子把這畫卷扯壞了。

雖說現在富裕了些,但是這樣的前朝佳作可是難得,他可不忍心弄壞。

“我說安陽侯,要和小輩敘話就回去吧,這畫卷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走的。”

安陽侯本還在一隻手扯著畫卷,另一隻手寵溺的摸著可愛的小彌靜的腦袋,被饒尚書這麼一說,立馬回到“戰場”。

“那你拿啊,看你拿不拿得走!我就不信了,怎麼這朝堂上什麼話都是你們說了算,老子閒下來給我兒子買個畫還得罪你了?”

饒尚書聽著他這話裡的意思一時間怒髮衝冠,安陽侯這哪是爭畫,這是爭口氣呢!

那難道他老饒就是好相與的?

“你兒子?你兒子能把自己名字寫全嗎?他看得懂嗎?這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這朝堂你懂幾分?就敢如此聒噪!”

劉子希一看這兩人,顯然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的,這兩人爭的哪是話啊,想要說服與自己立場不同的人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人。

劉子希其實並不想在這裡面站隊,對於他來說,文官清流也好,武官勳貴也罷,只要不搗亂,只要好好做好自己的事,那就是值得敬佩的人。

可是現在朝堂裡面這些官員們可不是這麼想的,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文官清流們就覺得這科舉安置考生的事情就該由他們這些科舉的前輩來做,既讓這些考生好好的把會試考了,又能讓自己的有個名氣上的提升。

雖說這事可能誰都不敢去提,可既然這事被人說出來了,那任何人都希望是自己。

這一點劉子希還是明白的,他聳了聳肩,眼下這個情況看來是勸不了了。

那怎麼辦呢?

“劉世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些文官們,平日總說自己清貴,清貴!清個大頭鬼!你要真是那麼高尚的人,咋買的起這個畫作啊?”

被話裡話外質疑貪汙受賄的饒尚書自是更加氣憤了。他換了隻手繼續緊緊的拽住畫卷。

被兩人捏在手中的部分也有些皺褶,再加上一些汗液,無論如何這幅畫卷,算是被毀了。

可這會誰在意呢?

“我買不買得起就不勞煩安陽侯操心了,承蒙官家厚遇,本官那點俸祿買點畫作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倒是安陽侯也不知買這畫作去作何,除了說一句好!你還品得出什麼味道來呢?”

劉子希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吵鬧著嘆了口氣。他有想過在這樣的時代文武不合,但沒有想過這麼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