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這滿殿的大人自然是知道是誰,典籤司司主白亓。讓她們驚訝的是,這個人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因為他就和他的典籤一樣,見不得光。

他的身份是一個謎,誰都沒有見過那張面具之下的臉。有人猜測他是一個天生三隻眼睛,奇醜無比的怪物。

有人說他是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物,帶上面具只是怕那張英俊的臉不夠有威望。

有人猜測他的身份是官家豢養的無情無慾的殺人機器,他只聽官家的話,去處理官家想處理的人。

又有人說此人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卻又武功極高萬夫莫開。官傢俬訪江南就是為了請他出山。

他是大慶至今為止誕生的第二個傳奇,第一個則是劉子希父親的封狼居胥。

他的出現向所有人傳遞著一個訊號,典籤要正式的走出陰影,成為朝堂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臣白亓參見官家,涉事勳貴皆已伏法。所犯罪狀有通敵叛國,魚肉百姓,欺上瞞下,私吞田產,私開礦場,私鑄兵甲等共計十大罪狀。其詳情臣已在奏本中說明。”

魏王說完後,將奏本從袖中拿出,林伴伴來到魏王身邊從取過奏本遞到官家手裡。

“我的事說完了,現在說說典籤的事,聽尚書大人說的,好像我典籤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朝堂的規矩?敢問是何人定的規矩?”

禮部尚書聞言臉上尷尬盡顯,這讓他怎麼接,說是他們約定俗成的?說是他尚書大人的規矩?他嚥了咽口水,眼軲轆在眼眶裡轉了轉。

“事涉太子自然要慎重些,讓太子太傅出面主持豈不是更好?怎麼算都輪不到你們這些人!再說了你是覺得京兆府和城衛司保證不了殿下和那些考生的安全嗎?”

魏王聞言冰冷的面具下傳來一聲冷哼。

“尚書大人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我與太子非親非故,怎麼要把這功勞爭了去?”

這話正中禮部尚書的想法,但是他能認嗎?不能啊,這是文武之別,但是這能說嗎?也不能啊!

“我可沒這麼說,白司主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塗右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禮部尚書的戰鬥力還是太差了,這些人不知道這白亓是誰,可是他知道啊,這殿中知道的人除了官家起碼還有兩人。秦相公,冠軍侯。

“官家,臣等也是覺得由太傅和太子出面更能彰顯天恩。”

他為什麼敢說這話,因為他料定了魏王不敢自報身份,雖然說出來,他以太子的皇叔的身份接手這件事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如果他說了,那他經營多年的承恩坊暗樁不就全部沒用了嗎?

更何況若是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大慶最特殊的組織的領袖竟然是天家人,這會引起朝堂多大的反彈?難不成這朝堂要成為官家一個人的一言堂?

種種原因之下他就料定了,魏王絕不會把自己真實身份說出來。這也是他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這件事的原因。

可魏王的動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將手伸向自己的面具,想要摘下。

劉子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魏王的手,魏王去將他一把推開。

劉子希滿臉的急切,他知道魏王摘下面具代表著什麼,這一次真的會被滿朝官員群起而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