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希說話間又添了一碗飯,林伴伴一臉笑容的看著他吃。

被人盯著吃飯劉子希還是有些不適應,想起了剛剛殿上官家提到的林伴伴的侄子。

“林伴伴,你那個侄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伴伴斟酌了一下言語,開始給劉子希描述起他的侄子。

“比世子虛長几歲,那時候他還小,我沒進宮來之前,我的兄嫂也就是他父母就過世了,又正巧遇上了前朝末年,我們叔侄二人背井離鄉開始躲避戰亂。

這孩子那時候才五六歲,我在茶樓裡打雜,他就自己跑到對面包子鋪子去給人家說‘我幫你們吆喝,你們可以付我兩個包子的工錢嗎?’

那家人家也是心善,想著可憐這孩子就答應了他,誰料這孩子真就靠著吆喝讓那包子鋪多賣出了許多包子,後來每日我在茶樓打雜,他就在包子鋪子幫著他家吆喝。

再後來,那個鎮子也被那些割據的軍閥佔領,那家包子鋪的掌櫃一家和我們叔侄兩個又逃了出來,我們聽聞當時的成王,也就是當今官家的地盤上的人都過得安慰,我們就行了數百里去到北方。

官家的地盤上,確實能夠保證安全,可這錢可不會自己來,我們也不好一直依靠著人家掌櫃一家,後來聽聞官家那時候府裡收內侍,我一咬牙一跺腳,就去了,得的錢我就託付給這掌櫃一家。

請他們幫我照顧我侄兒長大,最後官家南下,但是他們留在了那裡,我們就多年沒有見過面,咱們大慶建了朝,我也從一個無名之輩做到了掌印太監。

我們叔侄之間也只是偶爾書信來往,誰料這小子靠著我給他留下的那筆錢,硬生生幫著掌櫃一家越做越大,從包子鋪做到了茶樓,到酒樓,到商行。當然這後來有大部分的錢是我投給他的。

我這些也沒有瞞著官家,官家也注意到了我侄子,找了人去檢視了一番,覺得我那侄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才把他招進京來,幫助世子。”

劉子希耐心的聽完,甚至還添了回飯,照林伴伴這麼說,他算是知道他侄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這種人若是在前世,那一定是那種能白手起家成為富豪的人。

這種人有一種特質,能吃苦,而且腦子活躍,能抓住時機。

對劉子希來說,這樣的一個人似乎也是自己正需要的。

“林伴伴這麼一說,我都有些好奇林伴伴的這位侄子了。不知他喚作何名?”

“林成。”

……

就在劉子希吃飽喝足回家去時,四喜晃著小肚腩一臉心急如火的跑到文華殿外的林伴伴面前。林伴伴怒瞪他一眼。

“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四喜停下來手撐著膝蓋大喘著氣。

“幹...乾爹,送您侄子上京的那船隊,早些時候到了汴京。”

林伴伴抬起手朝他肥頭大耳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來就來了,你這是做什麼!驚著官家你可仔細著你的皮。”

四喜被林伴伴抽了一巴掌都顧不得臉上的疼,緩過那口氣之後繼續開口道。

“可是那船家說,來的路上遇到了海盜,您侄子他帶著自己那一船的金銀和貨物自願成為人質,保全了船隊順利進京,但是...”

聽到四喜話的林伴伴兩眼一抽暈了過去。四喜急忙爬到他身邊不斷掐著他的人中。

“乾爹,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