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馬車走遠變成一個小點,劉子希收回目光。投向已經被親兵們取出的麻袋。

“好了,現在該你了。”

劉子希拖著昏迷的老二往後面的山上走,親兵們想要幫忙,被劉子希拒絕了。

山風吹拂著劉子希面龐,深夜的氣溫有些低,石子路上一路的拖拽,讓麻袋中的老二醒了過來。

被綁住的他在袋子裡不斷地掙扎著,叫喊著。劉子希仿若未聞,和劉旺一人拉著袋子的一邊朝著山上走去。

不久後眾人來到一處新墳,說他是新墳那是因為祭奠用的蠟燭都還沒有燃盡。地上灑滿的紙錢也還沒混入泥土裡。

麻袋被滲出了的血染紅,原本不斷掙扎的老二也再一次昏迷過去。

劉子希開啟口袋時,老二的整個後背都因為拖拽而滿是血痕,臉上和手臂上也有不少傷口。

劉子希把老二壓著跪到墳前,朝著他臉上的傷口處猛地揮了兩拳,老二口中的牙齒都脫落幾顆,而就在這時昏迷了許久的老二搖晃著沉重的腦袋醒了過來。

劉子希一腳踩在他的肩膀的傷口上,老二疼得牙關緊咬。可碎掉的牙齒讓他沒有辦法完成這個動作。

“我是該叫你莫聞,還是該叫你二哥?”

老二雖然渾身無力的跪在地方,可聞言他卻仰頭朗笑。

“世子想叫什麼便叫什麼,名字嘛,代號而已。”

劉子希對著他肩膀上的傷口再次猛踩一腳。

“喲,二哥真風骨,這樣了還能笑出聲來?”

老二因為疼痛整張臉縮在一塊,稍稍緩過勁,繼續笑著並朝劉子希吐了口吐沫,可因為無力,帶著血水的唾液落到了地上。

“我為何不能笑?你能怎麼樣?殺了我?別開玩笑了世子,我離開時早已告訴我的人,若是遲遲不見我的訊號,他們便會立刻轉移。

京兆府也會收到含光寺的舉報,冠軍侯世子拐了寺中無辜僧人,這會估計已經在找了。世子以為我出門會不做好完全的準備嗎?”

劉子希聞言,鬆開了壓住莫聞的腳,背過身去看向面前嶄新的墓碑,長嘆著氣。

莫聞看著劉子希猶豫的樣子暗地裡正得意著,只要他猶豫了,那就證明自己還沒有輸。尋找自己的人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只要拖夠足夠多的時間...

莫聞的正思考著如何與劉子希周旋時,只見原本背對著他的劉子希忽然轉過身來,抬起腳一個飛踢衝著他的腦袋而來。

只聽一聲悶響,他的臉已經重重的砸在這新翻的泥土中,幾片銅板樣式的紙錢霸佔了他的視線,紙錢上到處都是他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

莫聞大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只覺得口中一股腥甜,整個頭都嗡嗡作響。

他始終不敢相信為什麼自己都那麼說了,劉子希還敢動手。

不等他再驚訝,劉子希沾滿泥土的鞋已經踩在他的頭上,狠狠地往下壓,他的耳朵裡已經滿是潮溼的泥土。

劉子希踩著他的頭弓下身子湊到了他的眼前,莫聞僅剩的一隻能發揮功能的耳朵只聽得劉子希冰冷的聲音響起。

“所以呢?”

莫聞雖然覺得此刻的他受盡了侮辱,可依舊認為劉子希不過是洩憤而已。

只見他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著,頭和身體帶了的疼痛幾乎要讓他昏厥過去。

“所以...世子殺不了我,除非世子想與我這條賤命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