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文華殿內,官家正在接見劉子希上午見過的國子監祭酒。

“毛卿是說,那小子一夢而通文道?

哈哈哈,毛卿莫不是見著個好苗子就開始吹噓起來了吧。”

毛祭酒坐在下首摸著鬍鬚搖了搖頭。

“怎敢欺瞞官家,臣思來想去,這最不合理的解釋反而是世子如今轉變的最大可能。

世子往年的事蹟臣也有所耳聞,可自從世子身陷命案起,世子就仿若新生一般,這個變化不僅僅是變得聰明。

世子如今不但聰穎,談吐舉止之間也不是往日可比,更甚的是臣始終看不明白世子為何要辦這百花詩會。

按理來說,現如今的世子不會這般鋒芒畢露才對。”

官家坐在上首久久不言,毛祭酒所說的劉子希的轉變自己是最先感受到的。手中的奏本停在這一頁許久。

“若說原因的話,或許有一個,在定南剿匪時,一個從同他至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死掉了。

可這也與他辦不辦詩會無關啊?”

毛祭酒若有所思,整個文華殿都隨著二人的沉思而變得安靜,良久之後毛祭酒出言打破了此間的安靜。

“那官家可知,有什麼人在最近刺激到了世子。”

官家垂眉看著手中的奏本稍微愣神了片刻,隨即朗聲大笑。

“他想辦就辦,你我一個古稀一個不惑的年紀,管他們年輕人那麼多幹嘛。由他去吧,總歸是件好事。”

官家接著問了一些國子監的事情,毛祭酒年紀大了久坐困乏,官家就讓人先送他回去了。

待毛祭酒離開後,官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見他眉頭緊蹙,手指不斷地在桌案上敲擊著。

“宣典籤。”

林伴伴聞言行禮出了文華殿,不久後一名面帶面具,身穿漆黑斗篷的人來到官家面前。

“將最近發生在冠軍侯世子身邊的事一一說來,不得遺漏。”

……

文華殿這邊的動靜劉子希自是不知,他這會正在清弦舫指導瑾兒的劍舞。

不得不說年紀小就是有一點好,那就是韌性好。那些難度極高的動作稍加訓練,瑾兒便能做得十分標準。這樣的人或許就是天生的苗子。

就連劉旺也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少爺,若是把她帶到我師父面前,我師父肯定高興。他最喜歡這種天資好的。我這種笨的就老是被揍。”

瑾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通紅。

“哪...哪有這麼好。”

被劉旺這麼一提,劉子希對劉旺的師門產生了好奇,能教出劉旺這樣強大的劍客的老師究竟有多麼厲害,更別說劉旺常說他是師兄弟裡面最弱的。

“旺仔,你師父是誰啊。”

劉旺抓著腦殼想了半天。

“我師父真名我不知道,不過我有時聽師父的友人稱呼他為白亓(qi)。而且從我到了府裡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得了問了等於沒有問,除了知道一個白亓以外一無所知。

“你師父肯定巴不得甩脫你,你這個賠錢貨。吃的又多又不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