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起,吹落了一地枯葉。

撲面而來的不只有乾冷的空氣,還有在月光下泛著寒光的刀刃。

黑夜中數十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襲來!

劉子希眼神一凝,拔劍出鞘。左手執劍鞘,右手握長劍。

“朋友們可真是好客!”

黑衣人可不和他多廢話,手中刀刃直劈面門和要害而來。

僅此一瞬,劉子希便對這群人有了些瞭解。這些可不是黔州山裡的土匪,是真材實料的殺手。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自己的性命!

劉子希爆喝一聲,左手揮出,手中反握的劍鞘擋住一名黑衣人的攻擊,刀刃和劍鞘碰撞發出脆耳的聲音。

另一邊長劍也接踵而至,劍光一閃,這個黑衣人的心口處便多了一道長至腰間的劍痕,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到劉子希的臉上。

背後的敵人此時想趁劉子希不備偷襲他的身後。劉旺可不給他這個機會。

只見他一個踏步將劉子希的後背護在身後,一腳飛踢,生生將那要偷襲的黑衣人手中的刀刃踢落。

那黑衣人手上吃痛,欲借身旁同夥的掩住往後提出,可就在他腳剛抬起來,一道寒光掠過他的眼睛,讓他下意識的想閉上雙眼。

可當他再想睜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難以呼吸,脖頸已經被劉子希的劍割斷了。

留給他活在世上的時間已不過數個呼吸。

僅僅一個照面,黑衣人便損失兩人,而劉子希二人卻毫髮無傷。

這群黑衣人也重新審視二人,決定群起攻之。

劉旺轉身騰挪,手中長劍如游龍戲水,似飛瀑入海。

漸漸的他們發現,別說傷到他,甚至連與其對招都無法做到。

劉旺此刻如同與寒風化為一體,只能透過他劍刃倒映的月光才能確定他的方向。可僅僅只是看得到而已,即傷不著,也砍不到。

那黑衣人向他面門揮刀,只見劉旺彎腰躬身,以劍支撐地面,一個掃堂腿將這名黑衣人絆倒,黑衣人失去重心,倒向身旁的同夥,兩人跌倒在地。

後背剛剛傳來接觸到地面冰涼的觸感,胸口就已經插上了劉旺的銀色長劍,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另一個也被劉子希轉身揮劍,收割掉他的性命。

“旺仔,從在定城我就發現一個事情,你怎麼從來不和別人對招?”

劉子希與劉旺背靠著背,死死盯著眼前即將到來的下一輪攻擊。在這個空隙間,問出了這個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

劉旺劍刃上沒有一個缺口,之前以為只是定城那些人實力過低,他不屑過招。如今看來,他是真的從不與人對招。

劉旺將長劍放到左手手肘之間,輕輕一勒,將劍刃上的血跡留在了衣袖上。

“因為師傅只給了我一把劍,他說我要是弄壞了就把我趕出門,不給飯吃。”

得了,劉旺打架的時候真的不能開口,十分破壞氣氛,劉子希本以為是什麼師門秘技,原來是為了口吃的養成的習慣。

餘下的六個黑衣人,見二人竟敢當著自己的面閒聊,心中怒火噴湧。齊齊向二人撲來。

可很快攻向劉旺的黑衣人就感受到了他的這個因為習慣養成的技巧有多可怕。

劉旺閃身躲過豎劈而來的長刀,左手撐地雙腿發力,整個人倒轉過來,繞開直刺胸口的劍刃。騰起的雙腿鉤住一個黑衣人的脖頸。

只聽咔擦一聲,那黑衣人的脖子生生被劉旺的雙腿扭斷,一個鯉魚打挺,劉旺長劍揮出。

劉旺做完這些動作的時候,餘下兩名黑衣人甚至連剛剛揮出的招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恐懼佈滿了他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