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車交給劉旺,自己和衙役騎馬前去,到了鬧市這塊實在沒辦法,二人下馬走了一段路程。

回到縣衙時,天已經擦黑了。縣衙裡燈火通明,走近了隱約能聽到些許爭吵的聲音。

劉子希三步做兩步的跑進縣衙,只見此間氣氛十分不對勁。秦望正與一名官員爭吵著。

他顯得十分激動,不斷地說著一些不行不可以這樣的話。

而與他爭執的官員年紀約在四五十歲,蓄了須,此時正一邊捏著鬍鬚一邊面紅耳赤的和秦望爭吵著。

“莫說今天只是你小秦相公在此,即便是秦相公在此,我也是這樣的話。既然證據確鑿那就結案上報。”

朝裡的秦相公有兩位,一位是秦望的爺爺,官拜太子太傅。

這位老太傅在天下安定後便隱退了,也算得上功成身退。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秦望在這一年進入了官場,老人家也在為孫子讓路。

祖孫三代同朝為官總是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另一位便是秦望的父親,如今是從三品御史中丞,這裡這位官員說的應該便是這個秦相公。

“若是家父在此,便不會由得你如此胡攪蠻纏!證據確鑿?這證據你相信嗎?”

秦望可聽不得提起他就提他的父親和祖父,就好像他的努力一文不值一般。

這在劉子希看來就屬於有點凡爾賽了,若是沒有他的父祖,講道理他再努力也到不了這高度。

這樣的場合顯然是自己插不上話的,若是此次同來的不是秦望,自己也只是個兵頭頭,哪怕從生下來就有七品的武勳,也只是個七品的兵頭頭。

“小秦相公,可是你自己帶的人在這高賊房中查出了他與山匪私通的信件”

這官員見各執一詞爭執不下,就開始決定與秦望講“道理”。

“是,是我手下黃都頭帶人在房中發現的這些信件,可是這些並不能……”

還未等秦望回完話,這名官員便出聲打斷了秦望的話。

“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便是,現在是黔州刺史胡某人在問翰林編修兼監察御史秦景之!”

景之是秦望的字,胡大人此刻面紅耳赤的指著秦望說,看得出來他也是急了這才不管不顧拿官職來壓人也不管秦望的身份了。

另一邊的秦望也憋的臉紅青漲,可事實如此,自己此番前來剿匪確實只是區區一個御史而已。無奈之下只能順著胡大人的話來說。

“是。”

胡大人見秦望果然安靜了,繼續發問。

“那胡某再問景之,此信件字跡可是高賊親筆?這信件可是明確指出高賊與那山匪同流合汙,欲用定城山中鐵礦謀取私利?”

說完這些,見秦望不再反抗。胡大人徑直到縣衙案臺前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繼續發問。

“這信件裡可是有二人爭執,老二不滿其作為老大卻中飽私囊不顧利益分配問題將所得錢財佔為己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