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相公,已經抓到賊頭,俘虜降匪二百餘人。”

隨秦望同來的黃都頭負責了最後的圍剿。此時已是落幕了。

秦望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條件反射般的點了下頭。

劉子希聽到黃都頭的稟報反應了過來,生生的止住眼淚。

“黃都頭,抓到的人請都嚴刑拷問,算了,我去吧。”

說完這些話後,劉子希抱起楚青往碉樓裡走。

劉旺想過來幫劉子希,被劉子希搖頭拒絕了。

“可是上面說了,此處剿匪以詔安為主,這樣會不會”

黃都頭攔住了劉子希的去路。

未等他說完,劉子希已停下了腳步,打斷了他的話。

只見一腳踢在身邊一個賊人的屍體上,制甲發出了鐵器摩擦的聲音。

“看到了嗎,你特麼管這叫山匪?這甲比你身上的還要新!“

說完這些不等黃都頭回話自己徑直走下了石牆。

“黃都頭,你多擔待,希哥只是情急了,不過他說的不無道理。就交給他去審理吧”

秦望站起身欲隨劉子希下樓,安慰著黃都頭。

“可是秦相公,上面問罪下來如何辦。”

黃都頭還是一臉緊張的追問著秦望。

“若是怪罪下來,那都是我一人的主意,此間謎團甚多,我想上面是不會怪罪的。”

秦望說完後不再管黃都頭,走下了石牆。

劉旺和劉子希將門板拆了下來,將楚青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

接過秦望遞來的水盆,劉子希默不作聲的扭乾布條。擦拭著楚青臉上的汙泥和血跡。

隨後為他穿戴乾淨的衣物,做完這一切,劉子希握著楚青的長槍癱坐在地上低著頭。

“望哥兒,兩次,剛剛他救了我兩次。就用的這把長槍”

劉子希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槍身,秦望看著劉子希的模樣很是心疼。

“他一直保護著我們不是嗎,在家裡保護著他的姨娘,小時候保護著被欺負的我們。長大了保護著這大慶的萬里河山”

“可他沒有想過保護好自己嗎?”

劉子希抬頭望向秦望。滿是血汙的臉上盡顯滄桑。

來到這裡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提心吊膽,是楚青的陪伴和寬慰才讓他堅持下來。

秦望楞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然後扯出一個別扭的笑容,滿眼淚花的對劉子希說道。

“所以,才說他是個呆子。”

劉子希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楚青走了,連秦望也還在安慰他。而自己還在這裡自怨自艾。

若是自己再強一點,若是自己小心一點。

再想這些已經沒了意義,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這山匪背後隱藏的秘密,讓那些人都給楚青陪葬!

“你這樣子可真醜,讓汴京城裡那些小娘子看到他們心目中的小秦相公是這個樣子,以後可就不會追著你扔手帕了,你快洗洗吧。我去問問那幫山匪。”

劉子希將長槍緩緩放在楚青身旁,隨後拍了拍秦望的肩膀走出門去。

劉子希和劉旺兩人來到收押山匪的院子,黃都頭早已在門外候著。

“劉旺,去帶一個人過來。”

吩咐過他之後,不顧黃都頭的阻攔,劉子希找了一間安靜的空屋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劉旺推搡著一個被反綁手臂嘴裡塞著布條的山匪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