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衙門口時,典籤司已經準備出發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劉子希即將成為他們的人犯的原因。

韓起對他來了個“特殊照顧”。

其餘的藍袍分散開來去其他城衛的住處,而韓起則陪同劉子希去往酒坊衚衕。

秦望和劉子希坐在馬車上,韓起騎馬在一旁。

金棍不離手,看起來不像是去查案,而像是去打仗。

“劉公子,你看眼下這情形像不像我押解著你去刑場啊,在下甚是不解,劉公子好好的案子不去查,湊合我們典籤司的事幹嘛”

韓起眯著眼睛一臉調笑。

劉子希暗暗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回他的話。

此時的他因為時間關係早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於是一路無話,眾人很快回到了衚衕。

街坊們紛紛探頭出來望,看到劉子希本還準備打聲招呼。

可是看到後面拿著金棍的韓起,嚇得立馬關緊門戶。

一時間整個衚衕無人走動,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耿迪的住處只是簡單的兩間屋子,

開啟門只看到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裝衣服雜物的櫃子 。

另一間屋子是廚房,牆上掛著父母的靈位。

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劉子希翻看著書桌上的東西,桌上有攤開的幾張紙,硯裡的墨已經幹了,筆也沒洗筆頭粘做一團。

”沒想到這小子家裡看著不怎麼樣,還挺有錢的。”

劉子希尋著韓起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他站在櫃子旁晃著手裡的幾張銀票,看樣子得有個兩三百兩。

他一個城衛能有如此積蓄?

這讓劉子希眉頭一皺。

韓起接著翻找,劉子希也在屋裡其他地方翻看著。

秦望有些避諱那兩個牌位的地方,

劉子希可沒這些避諱。

畢竟自己是生在唯物主義時代的人。

更何況,再查不出啦自己就要沒命了。

抬頭伸手將牌位拿起來,有東西掉了下來。

秦望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希哥兒,怎麼了。”

”一塊鐵牌,上面只有一些花紋。應該是拿來墊牌位的吧。“

劉子希將鐵牌從地上撿起來,在手裡拂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