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金秀便帶著臻姐兒和蘇恆去後山祭拜了一番。

臻姐兒不知道她們祭拜的人是誰,可也沒多嘴的問。

她還為朱志宇沒能護住弟弟而生氣呢。

這個所謂的表兄,孃親對他這麼好,弟弟對他這麼依賴和信任,可他竟然嫉妒弟弟就對弟弟疏於照顧,以至於讓弟弟吃了大虧。

蘇臻對一想到弟弟被季秀才一戒尺就給打昏了過去, 而朱志宇卻沒來下涯村及時送信,她就心裡不舒服。

所欲,當朱喜妹哭得不能自已,拜別她孃的時候,小臻姐兒並沒有露面,只是讓卓雅送給她一塊淺粉色的錦緞尺頭, 算是相識一場的最後一點禮物。

兩個小姐妹的友誼的小船, 就這麼顛覆了……

而朱志宇和朱喜妹在離開下涯村之後,去往李家莊的路上,朱喜妹就問朱志宇,“哥,姨母還不夠好嗎?虎子弟弟對咱們還不夠親嗎?”

朱志宇也很委屈和不忿,“是,是我沒照顧好虎子弟弟,這是我的錯。可我……也跟姨母認錯了,跟虎子弟弟道歉了,他們……為啥就不能原諒我一回?”

言外之意,這是埋怨蘇金秀和蘇恆不容人,不大度了。

朱喜妹也是識文認字的了,自然是懂得一些道理的,見哥哥嘴上認錯,可從心裡還是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便嘆了口氣。

道,“哥,姨母其實不是不容人,而是她……覺得咱們沒真正的把她和虎子弟弟, 臻姐兒當做至親的人。”

一句話點破了事情的關鍵處。

朱志宇聞言, 頓時啞口無言不吭聲了。

朱喜妹抹掉臉上的淚珠,道,“哥,既然事情已然這樣了,那就這樣吧。姨母給咱們置下了田產,房子,還給了安家費用,那……以後的日子,咱們自己好好過吧。

姨母的恩情,以後咱們記在心裡,等有機會的時候,咱們再回報一二便是了。哥,這次出來,你還是要讀書的,等考中了童生試,你該議親了。”

妹妹操著老孃的心,這讓朱志宇更加無話可說,同時他也確實是後悔了。

而對於朱志宇和朱喜妹兄妹倆的離開, 下涯村村民背後還是有些議論的。

但是蘇金秀放出的話是,眼看要烤縣試了, 朱家兄妹留在蘇家去考試,是不合適的,畢竟他們兄妹都是朱姓,這一旦考中了,以後關係不大好處理。

簡單滴說,朱志宇考中了,那報喜的是來蘇家報信兒,還是朱家報信兒?畢竟人家姓朱啊。

十分牽強的解釋,倒也能說得過去,眾人的議論,也就這麼消停了。

蘇恆,沒有想到,這位跟他一樣是穿來的老媽,竟然對異世的兒子,感情是如此之深,這讓他很是費解。

原主又不是你血脈孕育出來的,他沒了,您何至於這麼難過?

一向不諳世事的小屁孩兒蘇恆哪裡知道,蘇金秀來到這異世的第一個跟她至親的人,便是小虎子。

而且小虎子機靈,嘴甜,聰慧可愛,使得蘇金秀拿他當做是親生的了。

“老孃……”祭拜回來之後,蘇恆瞅著姐姐蘇臻不在跟前,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對蘇金秀道,“老孃,這縣試就要開始了,您看我這兩下子能去參加考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