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順義伯府還是順義侯府的時候,幾乎府裡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一件事兒,那就是當家的侯爺,從來就沒給過這位繼夫人一點好臉色。

即便是侯爺奉了太后懿旨,必須要他跟繼夫人生兒育女,可孩子出生是出生了,但,繼夫人依舊沒得到什麼改善,依舊不被侯爺所喜。

呵呵……如果換個要臉面的女人,恐怕生氣上火也死了幾回了。

可但是……魏吉月是誰?

她是魏家的女人,那臉皮,仗著太后給撐著,堪比城牆厚了。

所以,宋炳忠這般給她沒臉,她懊惱也罷,氣恨也罷,都習慣地還是忍下了。

“伯爺,這……咱們府上已經不是侯府了,那這規矩……大公子成親,怎麼辦下來?”

魏吉月這女人也是個奇蹟,被冷落了這些年,還是很能忍的,所以她儘管心裡恨毒了宋炳忠,可還是忍著火氣請示。

宋炳忠面容凌冽,沒去看魏吉月那張幽怨的長臉,而是慢聲細語地道,“其他的事情,你暫且不用管,眼下只管將惠陽公主的陪嫁整理出來,交給汪順管家即可。”

提到惠陽公主的陪嫁,魏吉月蹭就站了起來,失態地喊了一聲,“伯……伯爺,這嫁妝……”

“惠陽公主的嫁妝怎麼了?”宋炳忠像盯死人似的看著驚慌失措的魏吉月,冷冷地道,“你是想告訴我,惠陽公主的陪嫁……都在孃的手裡是嗎?”

“我……我不是,我……”魏吉月語無倫次,心疼地無以復加,那麼多那麼豐厚的嫁妝,這要是悉數不少地都拿出來,她心疼死了。

要知道,惠陽公主的陪嫁,她和老夫人都盤算好了,準備拿出來一部分給自己閨女做陪嫁,一部分給兒子們做聘禮的,所以……這都交出來,她想疼死過去啊。

宋炳忠冷冷地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子,輕描淡寫道,“捨不得?跟娘一樣,全部交出來跟心疼是吧?

呵呵呵……可以,不交可以。如果你們不想交出來,那就不交吧,誰讓這麼多好東西太過誘人了?

嗯,我去宮裡跟皇帝陛下稟明清楚,就說你和娘,捨不得惠陽公主的陪嫁,想留著給自己的兒女們,我想……有太后娘娘護佑,你們會得償所願的。”

“伯爺!”魏吉月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冷嘲熱諷了,尖叫一聲,哭道,“我的兒女?難道他們不是伯爺的親兒親女?你……伯爺說這話,不誅心嗎?”

宋炳忠聞言,突然哈哈哈大笑,“我的親兒親女?那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是你的。

哈哈哈……當年,想當年,太后老人家一心想要你生下你的兒女來,我不過是遵從她老人家的懿旨,借了點種子出來給你而已。呵呵呵……你不用謝我,要謝,就去宮裡謝太后老人家吧。”

“宋炳忠!”如此被侮辱,魏吉月忍耐性再好,也受不了了,她嘶喊著朝他撲去,“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

“砰……”宋炳忠抬腳就將氣急敗壞撲過來撓他的魏吉月給踹了出去,“謀害親夫?這也是你爹孃教的,要你這麼做人家賢妻良母?”

說完,宋炳忠連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魏吉月,轉身走了。

只是臨出門時,他告訴魏吉月,“惠陽公主的嫁妝少一樣兒,我就打折你兒女的腿。”

被太后逼迫生出來的孩子,宋炳忠怎麼可能喜歡?

而且,這幾個孩子都被魏吉月和老夫人慣壞了,打小就長歪了的東西,他宋炳忠不稀罕要。

魏吉月果然被威脅到了。

她知道,如果宋炳忠找藉口毒打她的兒女,那也是名正言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