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兩個小時裡,泰森幾乎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訓練,因為不專心的訓練還不如不訓練。

他坐到凳子上,視線總是停留在門口的位置。

他在等待庫斯他們從醫院回來。

終於,庫斯和泰迪兩人一前一後從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庫斯的手中還拿著一些藥。

“怎麼樣?做了一些檢查嗎?”

泰森頗為關切的問道。

庫斯說:“當然,我到了醫院就成了一隻小白鼠,那些可惡的醫生折磨了我三個小時。我早就說過的,我的身體沒有問題,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流感。”

泰森將視線放到了泰迪的身上,泰迪點點頭,表示庫斯說的是正確的。

泰森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只要庫斯的身體沒有出現問題就好。

這一下他也能夠放心的訓練。

……

很快到了星期五這天,庫斯本來想要繼續去體育館,被泰森拒絕了。

不過這個倔強的老頭說什麼都不同意,非要去看比賽不可。

泰森拗不過他,只得讓他去。

“庫斯,你到了那裡不能太激動,那樣會損傷你的健康。”

庫斯不耐煩地說道:“邁克,你是不是搞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才是你的教練。”

“是的,你是我的教練,但是同時你也是我的‘繼父’,我不能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哪怕只是一個小感冒。”

泰森很少對庫斯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很多時候他的情感都是隱藏在內心的,但是這次他卻很直白的告訴庫斯,在你的健康問題上一切都要聽我的,我是你的‘兒子’,我有責任照顧你的健康。

庫斯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自始至終庫斯的表情都很平靜,就是那種特意壓制的平靜。

他像對待兒子一樣對待泰森,卻從沒有想過泰森會向對待父親那樣對待自己。

他的內心十分的複雜,但是他卻強硬的硬撐著所有的情感。

半晌之後,他只留下了一句話:“那裡沒有什麼能夠讓我興奮的,不是嗎?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泰森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三人來到了賽場。

很快就到了泰森上場的時間。

今晚的重量級錦標賽將會決出四強。

輪到泰森上場的時候,一切都和之前一樣,保持著平靜,面無表情的翻身進了拳臺。

即便是全場的觀眾都在歡呼,泰森的情緒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伊格納緹伍茲是他今天的對手,這個白人長了一張看上去很是兇惡的臉,留著一些絡腮鬍,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年齡。

本來就兇惡的臉,配上他那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看上去有幾分像是加上鬍子的‘大傻成奎安’。

他是來自佛羅里達州的區域冠軍。

伊格納緹伍茲的身高僅僅比泰森高了兩英寸左右,大概一米八七的樣子。